苍头龙大名名叫张润,张家在本地算是名门望族。
张润的姐夫还在当地的衙门中为官,因此平素里就经常目无法纪,胡作非为。
只不过当初有大乾皇帝赵政在朝堂上镇着,天底下的黑恶势力不敢太过嚣张,否则引来了钦差大臣,管你什么身份背景都躲不过一刀砍了脑袋。
如今听闻大乾皇帝陛下在海外遇难,张润彻底没了约束,做起事来愈发大胆,甚至有占山为王,拥兵自立的打算。
不过造反可不是小事,手下的弟兄们越多,造反需要的成本也就越高。
毕竟那么多人可都是要吃饭的,将士们那么多张嘴,就得要这么多粮食才行。
张润造反一个半月,手底下已经聚集了八千多名壮汉。
这八千多名壮汉一个个膀大腰圆,正当年纪,一顿饭至少能吃两斤大米,这可都得要张润来想办法。
这张润想来想去,便盯上了本地一个富豪。
这位富豪名叫徐员外,乃是当地一个商贾人家,半辈子通过丝绸生意辛辛苦苦积累了万贯家财,也算是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。
发家致富之后的徐员外不忘初心,倒还知道接济接济百姓。
每个月十五、三十,徐员外便在自己的园子里施舍白粥给穷苦的百姓果腹,生意上若是遇到什么用人的工作机会,还会主动提供给贫穷人家的孩子。
自己的绸缎铺子,也主动招募贫穷人家的孩子来当学徒,不光管了一日三餐,学费也是免费的。
本是个行善积德的好人家,却因为树大招风,被张润和他的弟兄们给看到了。
这一日,山寨里的米缸见了底,这张润眼珠子一转,把心一横,就打算拿徐员开刀,抢了他的粮仓来给兄弟们填饱肚子。
傍晚时分,太阳刚刚落下,张润便来到军营之中,召集众兄弟,朗声说道:
“大伙儿都听着!”
“咱们自从落草为寇以来,干的事情无非是劫富济贫,替天行道!”
“现如今,咱们兄弟们光顾着救助百姓,反倒把自己的肚子都给饿瘪了!自家的米缸都见了底!”
“这可不行!”
“我听闻,在这镇上,有个为富不仁的老东西,名叫徐员外!”
“这徐员外靠着压榨百姓,发家致富,囤积了万贯家财,粮食满仓!”
“老子最见不得这种剥削百姓,吸食民脂民膏的狗东西!”
“今夜咱们兄弟们就劫富济贫,替天行道,杀尽徐府之中,抢了他的粮食和财宝!”
这话一出口,弟兄们马上有人站出来质疑道:
“老大,不对吧?”
“我怎么听说这徐员外是个出了名的大善人。”
“除了每个月两次赈济灾民,还经常给老百姓提供工作机会,给他们赚钱的工作啊?”
张润闻言脸色一变,厉声道:
“你放屁!”
“你也不想想,这徐员外家里多少钱?多少米?”
“可他却每个月只挑出两天来赈济百姓,而且也只是给百姓喝粥!”
“这他吗多抠门?!”
“这种抠门的王八蛋,你还要替他说话?”
“再者说,给老百姓提供工作,那不就是剥削百姓吗?”
“谁知道老百姓是心甘情愿给他工作,还是被他强行抓取干活的?”
“要让老子说,这样的王八蛋,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害人精!”
“像这种人,抢了他绝对没错!”
张润麾下大多数都是他的心腹兄弟,一个个对他是言听计从。
就算有一些明白事的人,却也不会站出来反驳,因为他们明摆着都要揣着明白装糊涂,都想宰了徐员外这头小肥羊,来填饱自己的肚子。
于是乎,张润振臂一呼,八千兄弟们各个摩拳擦掌,提刀子上阵,跟着张润从营寨里出去,一路直奔徐员外的府上而去。
与此同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