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完,赵政朝着宰相穆远使了个眼色,吩咐道:
“穆相,你曾经被流放北莽,经常与当地人打交道,你的北莽话说的非常地道,就连朕的北莽爱妃黛绮丝都赞不绝口。”
“既然这位乌拉娜是北莽人,那么便由你来问候问候她吧。”
穆远闻言立即上前一步道:
“老臣领命。”
之后用流利的北莽话对乌拉娜道:
“你的家乡在哪里?在莽河的上游还是下游?在河的北面还是南面?”
听到这个问题,乌拉娜的俏脸顿时惨白如纸,两片薄唇上毫无血色,一双乌溜溜的眼珠转了半天,却是一个字都说不上来。
赵政当即冷哼一声,怒斥道:
“你不是自称北莽人士吗?怎么连一句北莽话都不会说?!”
那乌拉娜被赵政一声呵斥,吓得娇躯颤抖,整个人都快尿了,最后终于赶鸭子上架,哆哆嗦嗦的用北莽话回答了一句:
“我家就住在莽河边上......”
然而这话一出口,宰相穆远便是摇头一笑,回头对赵政道:
“回禀陛下,这乌拉娜的北莽话,说的十分的奇怪。”
赵政和穆远一唱一和,他当即问道:
“哦?怎么个奇怪法?”
穆远答道:
“她的语句描述,与北莽人说话的方式,完全是不同的。”
“而且她说话的时候,还带着一种奇特的口音。”
赵政又问道:
“什么口音?难道不是北莽的口音吗?”
穆远坚定摇头道:
“并不是。”
“老臣在北境流放多年,熟知各类国家民族的语言,老臣听起来,这乌拉娜的口音,根本没有北莽的音调,反倒像是辽金一带的口音!”
话至此处,朝堂皆惊!
辽金!
那可是大乾的死对头!
就连兵部尚书白冉都倒抽了一口凉气,之后难以置信的否认道:
“这不可能!这绝对不可能!”
“我的爱妾分明是北莽人,怎么可能是辽金人呢?”
这时赵政冷笑着说道:
“呵呵,推算起来,半年之前,正是辽金消灭北莽,挺进大乾的时刻。”
“那个时候忽然有一位辽金的美女,假扮成北莽的亡国之奴,来接近兵部尚书大人,朕这么一想,倒是也合情合理啊。”
穆远则跟着说道:
“只怕此乃辽金使出的美人计,专门派一位美女细作接近兵部尚书大人,探听我大乾的军事动向。”
“老臣还纳闷,以大乾的实力,怎么会被辽金这么快就夺走燕云四州,原来在这期间,还有这么一招计策!”
话音未落,白冉已经是汗流浃背,连忙大声反驳道:
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