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京西王赵桦选择站在赵政这一边,镇南王脸色一变,当即向他施加压力道:
“京西王,做人可不能忘本啊!你莫要忘了,赵氏的先祖立下来的规矩,第一条就是不要自相残杀!可当今的皇上先杀亲兄、又杀叔父,可谓是心狠手辣,你难道要黑白不分,和这种暴君同流合污吗?”
面对镇南王的质问,京西王却是立场坚定道:
“镇南王请慎言!你怎敢如此颠倒是非,污蔑当今天子?”
“分明是恭亲王赵放、平北王赵栋背叛朝廷在先,陛下不过是在清理门户,你怎么能反咬一口,找陛下的不是?”
赵政懒得和这些人废话,当即朗声道:
“多说无益,朕不是个啰嗦之人。”
“镇南王、岐山王、汉中王,朕看你们三个早就有不臣之心,否则也不会带着两百万兵马兵临城下。”
“废话少说,自古成王败寇,你们想要这大乾的江山,有种便亲手来夺!咱们战场上见真章,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!”
京西王闻言也是慷慨激昂道:
“没错!”
“你们既然要造反,也别怪我们六亲不认!大不了杀一个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,本王也不会让你们这些反贼越过虎牢关!”
“你要战,便作战!”
看到赵政和京西王这般硬气,镇南王他们三个反而有些犹豫了。
尤其是岐山王,没等其他两位藩王回答,岐山王先拽了拽镇南王的衣袖,小声说道:
“四哥,请借一步说话。”
镇南王点了点头,策马和岐山王来到一旁,随后压低声音问道:
“七弟想说什么?”
岐山王皱了皱眉,低声道:
“四哥,事到如今,你该不会真的想起兵造反吧?”
镇南王狂傲一笑,反问道:
“怎么,你不敢?”
“如今我们拥兵百万,大军直抵京畿,皇城近在眼前,皇位唾手可得!老七,你难道要打退堂鼓吗?”
岐山王迟疑的说道:
“可是四哥,你别忘了,赵政这小子也许别的能力不行,但领兵打仗的确是把好手。”
“自从他继位以来,先灭掉了北莽三十万铁骑,又吞并了东夷的疆土,试问大乾历史上,哪个皇帝有他这样的功绩?你确定和他动手,咱们能赢?”
“更何况,现在京西王赵桦是站在他这边的,他们两个人的兵马加起来,也差不多有两百万的兵力了吧?”
话虽如此,但镇南王还是不甘心,沉声道:
“怕什么?不放手一搏,怎知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?富贵险中求,想争夺这大乾的江山,就得付出代价!”
岐山王却连连摇头道:
“四哥,话不能这么说。”
“若是这天下只有我们几个,那么自然可以放手一搏,可是你别忘了,大乾有八大藩王,死了一个平北王,剩下还有七大藩王。”
“咱们三个藩王和赵政、赵桦两人鹬蚌相争,还有另外三个藩王等着渔翁得利啊!到时候我们杀的两败俱伤,大乾江山却要落在旁人之手!”
这话一出口,镇南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犹豫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