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!父亲!您受苦了!这些年您受苦了!”
一旁的三宝公公和小翠看到了这父女团聚的感人一幕,也是不禁动容,两人没有再逗留,而是带着侍从们纷纷离去,给他们父女一个独处的二人空间。
父女二人一直哭了很久,穆远才擦了擦泪水,认认真真的看着眼前的明艳少女,问道:
“清儿,真的是你,这些年,你过的可好?都怪爹爹牵连了你,你这些年,应该是被派遣到教坊司了吧?在那里,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?”
毕竟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教坊司是什么地方。
姑娘家去了那种风月场所,岂能有什么好下场?
穆念清却是温柔一笑,轻声道:
“父亲不必担心,多亏您自幼教清儿琴棋书画,又让清儿练就了一副好歌喉,清儿去了教坊司之后,也算是如鱼得水,短短几个月便在里面打出了名堂,获得了不少客官的追捧。”
穆远皱眉道:
“可即便如此,教坊司也是个风流场所,你一个姑娘家,在那种地方,又岂能全身而退?”
穆念清微笑着说:
“说来也不怕父亲不信,清儿在教坊司还真算得上全身而退。因为清儿会弹琴、会唱曲儿,每晚赚的打赏都不少,教坊司里的管事就允许女儿卖艺不卖身,不用屈身侍奉那些客官。”
穆远一听,不由得欣慰的看着女儿,一脸骄傲的说:
“不愧是爹爹的好清儿,就算是沦落到教坊司那种地方,也能像莲花一样,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!没有在困境之中,就丢掉骨气!”
但随后他又好奇道:
“不过话说起来,此时不正应该是教坊司经营的时候吗?清儿这么出来,教坊司的管事可曾答应?”
穆念清神秘一笑,摇头道:“父亲这次说错了。清儿不是从教坊司出来的,清儿是从宫中出来的。”
“什、什么?”
这下穆大学士果然大吃一惊,呆呆的问道,
“清儿,你怎么能从宫里出来?皇宫大内,岂是你想去就去的?”
穆念清笑容洋溢的说道:
“父亲,你仔细想想,这次你从边疆回京,是谁把你召回来的?”
穆远立即说道:
“自然是当今的皇上!根据熊中郎将所言,当今陛下英明神武,看出当年老夫是被虞仲那个狗贼给陷害,这才发配三千里。如今召老夫回来,是给老夫平反的!”
穆念清又问道:
“那父亲觉得,当今的圣上是怎么看出你是被虞仲陷害的?”
穆远皱眉道:
“这老夫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这时穆念清得意的说道:
“实不相瞒,当今圣上为了调查这桩冤案,亲赴教坊司,伪装成一名游玩的客官,经过了重重考验,进入了清儿的闺房,这才从清儿的口中,探问出了昔年父亲被虞仲陷害的真相,随后才派人去边疆塞外,把父亲给接回来。”
“所以若是说起来,父亲能够平安回京,还有清儿的一份功劳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