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说出来的中年男人并不是北凉刺史,只是一个区区六品的左司马,赵政脸上便浮现出不屑神情,摇头道:
“你还不配和我交谈,滚回去叫你们北凉的刺史出来!”
北凉左司马冯康闻言勃然大怒。
在这北凉州内,他这位左司马已经算是一手遮天的大官了!
平日别说是北凉的百姓见到他,就连州府上的小吏、府兵们见到他,也得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礼,喊一声“司马大人万福金安”。
长此以往,冯康渐渐变得目中无人,除了北凉的刺史和长史之外,整个州府之中,就属他官职最大,最为飞扬跋扈。
只可惜,他在赵政面前,不过是只井底之蛙罢了。
区区六品的官员,连踏上天子朝堂的资格都没有。
但此时他并不知道赵政的身份,还以为赵政不过是某个豪门大户的纨绔子弟。
因此他更是不把赵政放在眼里,仗着自己是个正六品的官儿,拿腔拿调的说道:
“猖狂小儿,你可知杀害州府官差是什么样的罪过?本官若是严格追究下来,不光你要被杀头问罪,你一家老小满门都得被抄斩!不管你家里有多少财产,都要一并充公,归我们州府所有,明白吗?”
“所以本官奉劝你识相一点,若你现在下马跪地磕头求饶,向本官说几句好话,再拿出点诚意来,本官倒是还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!”
赵政听了这话,不由得面露鄙夷神色!
这北凉的左司马,显然是在公然索贿!
他刚才杀了三名州府侍卫,若是按照律法,当判处满门抄斩,再追缴全部家产。
但如此一来,全部财产恐怕都要落入刺史的腰包,左司马冯康是无法分一杯羹的。
现在冯康给他指出一条路,只要赵政拿出点诚意来贿赂他,就可以从轻发落,免去满门抄斩的罪责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左司马冯康便可从中赚上一笔,总好过让刺史捡个大便宜,他却白忙活一场。
没想到这小小一个北凉州府,水居然这么浑,一个区区六品的地方官,便敢这么无法无天。
眼看着赵政沉吟不语,冯康不耐烦的催促道:
“想死想活,赶紧拿个主意!本官可没时间和你耗着!奉劝你学聪明些,破财免灾,钱粮花出去了还能再赚,若是小命没了,可就什么都完了,哼哼......”
赵政见他实在嚣张,忍不住问道:
“怎么?听你的意思,本公子只要拿出让你满意的银子,刚才我杀害三名州府侍卫的事情,便可一笔勾销?”
冯康冷哼一声,道:
“算你不傻。”
赵政又问道:
“可如此一来,那三名侍卫不就白死了吗?你身为州府左司马,竟不给自己的下属讨个公道吗?”
冯康不屑一笑,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