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微臣冤枉啊!微臣只是个从五品的小官,这些年来即便利用职务之便,贪墨了一些钱粮,可跟那些正二品、正三品的大员相比,实在是微乎其微!微臣这些年都记着账,贪污的银两一共才只有三万两、粮食也才不过五十石,还望陛下看在微臣贪墨的数额不大的份上,网开一面,给微臣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啊......”
然而赵政听了这话,却是疾言厉色的说道:
“怎么?你莫非认为自己贪污的少,就不算贪污吗?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?岂不闻有句话叫——勿以善小而不为,勿以恶小而为之!只要是贪污,那便是触犯了我大乾的铁律,侵犯了百姓的利益,朕就不可能网开一面!朕不管你贪污了究竟多少,是五十万两白银也好,五万两白银也罢,哪怕只有五两碎银,贪了,就是贪了!”
说完这话,赵政一拍龙案,厉声道:
“来人啊!将屯田员外郎许松打入死牢!不日处以车裂之刑!再判处抄家灭门,家中全部钱粮,一并充公!”
门外御前侍卫龙行虎步而来,口中高呼:“遵旨!”
见到这一幕,许松吓得当场口吐白沫,晕厥在地,整个人失去意识。
但赵政却视若无睹,任凭御前侍卫将昏死过去的许松拖出了大殿。
至此,赵政已经以雷霆手腕连续处理了三人!
其中有两位都是位高权重的重臣,还有一位是微不足道的小官。
赵政这样做的意图,就是要告诉满朝文武,上到一品大员,下到六七品的小官,只要有人胆敢贪污,那么他就绝不会放过!
唯有如此,才能彻底杜绝大乾朝堂上的不正之风!
眼看着短短半个时辰,赵政就已经判处了三位大臣的死刑,而且俱皆是车裂之刑,手腕可谓是狠辣至极。
满朝文武瑟瑟发抖,同时心中也生出了恐惧之感,因为这些年来,由于虞仲、虞太后父女把持朝政,以至于朝堂风气深受其害,可谓是贪污成风,没几个人是干净的。
眼看着再这么下去,迟早有一天刀会砍到自己的脑袋上,一些身份不俗的一品大员便开始悄悄给虞仲使眼色,想让虞仲这个宰相站出来对赵政施加压力,让他别再这么杀下去了。
其实此时此刻,虞仲自己心里也是慌得一批。
因为这些贪墨的大臣,无论是张兆虎也好,沈科也罢,他们所犯的事情,自己多少也有牵扯。
尤其是那个张兆虎,他所贪污的粮食,有一半都用来打点虞仲的关系了,若非如此,朝廷怎么可能对他的所作所为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?
若是顺藤摸瓜,最终倒霉的还是他自己,于是乎,虞仲咬了咬牙,当即上前一步,沉声说道:
“陛下,老臣有话要讲!”
赵政见到虞仲在这个时候冒头说话,便知道他一定是来阻拦自己查处贪官的。
冷哼一声,赵政淡淡的说:
“虞相有话请说。”
虞仲微微颔首,走到大殿中央,不疾不徐的说道:
“陛下查处贪官,老臣由衷支持,毕竟只有清理了这些贪官污吏,大乾才能繁荣向上,蓬勃发展。但有句话说——水至清则无鱼。这朝堂正如河水,如果太过清澈,恐怕就无法让鱼儿生存了。”
“陛下,老臣以为,查处贪官一事,不宜做的太绝,否则满朝文武被陛下杀的人心惶惶,无心政事,只怕这大乾的江山,也要因此分崩离析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