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兆虎住的离皇宫这么远吗?怎么让朕等了一个时辰才过来?”
这时三宝公公招来一名小太监询问了两句,走回来细细禀报道:
“回禀陛下,这张兆虎接到传召之后,先在家中用了午膳,又沐浴更衣,这才慢条斯理的进了宫。进宫之后,又在午门和虞仲交谈了几句,因此耽搁了半天,最后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姗姗来迟。”
在东厂严密的监控下,大乾朝每一名大臣都没有隐私。
如果赵政愿意,甚至可以知道他们昨天晚上,是在哪个妻妾的房里睡的。
听完三宝的叙述,赵政冷哼道:
“哼!好个张兆虎啊,朕传你进宫,你却这么不紧不慢的,还胆敢和虞仲私会,朕倒要看看,一会儿你还能不能这般淡定!”
话音未落,门外脚步声传来。
一身猩红色朝服的张兆虎踱步而来,见到赵政,这位迟到的漕运总督非但没有丝毫歉意,甚至连跪拜礼都没有,只是象征性的拱了拱手,道了句:
“参加陛下,不知道陛下传召微臣,所为何事啊?”
赵政见他这般嚣张,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,心中便生出了一丝杀机。
既然这位漕运总督这么不配合,那么就得先震慑一番。
“总督大人倒是悠闲啊,朕传你来宫中,你却先不紧不慢的吃了午膳,又洗了个澡,这才坐着轿子慢吞吞的过来。对了,三宝公公,总督大人午饭吃了些什么啊?”
赵政好整以暇的问道。
三宝公公冷笑一声,淡淡的说:
“吃的是松鼠桂鱼、醋溜白菜、素炒三丝、鱼香茄子和糖醋排骨。啧啧,不愧是正二品的大员,这午膳吃的可真是丰盛呢,都快比得上宫中的御膳了。”
一听说赵政不光知道他出门之前吃了顿饭、洗了个澡,甚至还知道他这顿饭吃了些什么,张兆虎的表情瞬间变了,脸上满是惊恐神色!
谁能想到,皇帝居然不知不觉间,监控了他的一切!
这时赵政又说道:
“对了,总督大人进宫的时候,在午门外刚巧遇到了虞相吧?说来也巧,朕前脚召你进宫,怎么后脚你就遇到虞相了?你们师徒两个,都聊了些什么啊?”
张兆虎被赵政问到要害,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丝丝冷汗,他不敢实话实说,只能拱手道:
“回禀陛下,臣与恩师只是偶遇,随口聊了几句闲话家常,并无别的事情。”
赵政却是冷哼一声,强势的说道:
“张兆虎,你可知道对朕撒谎,乃是欺君之罪?”
张兆虎闻言吓得浑身一抖,却又不敢改口,只能硬着头皮撒谎撒到底,咬牙道:
“臣知道!臣不敢欺瞒陛下!与恩师闲聊的几句,的确都是一些家常琐事。”
赵政见他嘴硬,猛地一拍龙案,厉声道:
“满嘴胡言!你和虞仲在午门外所谈,分明是朕查处贪官一事!张兆虎,你这张嘴里,还有没有点实话了?信不信朕现在就把你拖出午门砍了?”
张兆虎被赵政识破谎言,当场乱了分寸,但他自恃有师父虞仲撑腰,也是有些底气的,当即干脆与赵政破罐破摔,沉声道:
“怎么?莫非陛下因为这点小事,就要砍了臣的脑袋?陛下如此滥杀无辜,就不怕因此失了朝堂上的人心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