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沧洲。
“小道士,你不是说临沧洲有魔修吗?”
“为什么我感觉没什么区别呀!”
一路走来,胡土豆都警惕的观察着临沧洲的一切,生怕魔修突然跳出来把自己给吃了。
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,胡土豆发现,这个临沧洲似乎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恐怖。
面对胡土豆的疑惑,陈长生随口道:“这个事情还是问月影吧。”
“她在临沧洲待了三十年,这里的情况她最清楚了。”
闻言,一旁的月影也开口道。
“临沧洲确实有一个魔修,但是具体身份无人得知。”
“根据我的调查,这魔修只与王家作对,所以正道人士才没有对他进行围剿。”
听完,胡土豆的脸上写满了问号。
“既然这样,那他为什么会被叫做魔修呢?”
“修士之间有争斗是很正常的事情嘛。”
对于这个问题,月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因为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,具体衡量魔修的标准。
这时,一直四处观望的陈长生开口了。
“魔修的标准是很模糊的,修行功法太过残忍,或者修行功法期间需要消耗很多生灵,都会被称为魔修。”
听到陈长生的回答,胡土豆歪头想了想,疑惑道。
“如果魔修的衡量标准是这个,那他为什么还是被叫成魔修。”
“我看临沧洲的生灵,也没有死太多呀!”
“这个问题问的好,过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魔修之所以人人得而诛之,那是因为他们是整个世界的异类。”
“有他们的存在,天下都不会安宁的。”
说完,陈长生径直走向了一处粥棚,此处有很多普通人正在领粥。
看到陈长生这位衣着华丽的人也来领粥,那些人顿时一脸的鄙夷。
“小伙子有手有脚,怎么来这里领粥,真是没骨气。”
“就是,我要是有他这个年纪,我肯定自力更生。”
面对众人的鄙视,陈长生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,说道。
“我有肺痨!”
“刷!”
话音落,周围的人群瞬间就跑光了,只剩下正在施粥的年轻人站在原地。
成功驱散人群,陈长生走了过去。
“给我来一碗。”
面对陈长生的要求,年轻人笑了笑说道。
“你年轻力壮,这碗粥你还是别喝了吧。”
“喝一碗嘛,别这么小气。”
“你不让我喝这粥,该不会是因为这粥里放了东西吧。”
此话一出,年轻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。
这时,月影和胡土豆也走了过来。
看了一眼陈长生身旁的两人,年轻人说道:“你是要插手这件事吗?”
“可以是,但如果你帮我一个忙,也可以不是。”
“什么忙?”
“临沧洲的生灵之力,我要一成。”
“给我想要的东西,我不管这件事,不然的话,我可就要搅局了。”
面对陈长生的话,年轻人微微一笑,说道。
“我是什么人,你应该很清楚,我给的东西你敢要吗?”
“以后不敢,但现在还是敢的。”
“因为现在,你的手段还在我的掌控之中。”
“没问题,跟我来吧。”
说着,年轻人转身离去,陈长生也跟上了他的脚步。
面对这样的情况,月影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,但还是跟了上去。
一处布满阵法的山洞之中。
“王昊,你不得好死!”
无数谩骂声在山洞中回荡,胡土豆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。
“可以呀!”
“短短几十年之内,就将整个王家一网打尽,看样子你的计划成功了。”
“能下这种决心,你是个干大事的人。”
“说实话,我真不想留你,你的手段太狠。”
听到陈长生的话,王昊只是笑了笑,并没有说什么。
这时,一旁的胡土豆小心翼翼的拽了拽陈长生的衣袖,问道。
“小道士,他是什么人呀?”
看着胡土豆好奇的眼神,陈长生咧嘴一笑,看向王昊说道。
“让她们两个长点见识,我去帮你完善一下阵法。”
“照你这个速度,起码还有十年才能完成。”
“临沧洲附近的那些强者,最近被另一件事给拖住了,不然你的日子没这么好过。”
说完,陈长生径直走向了阵法中心。
而王昊也笑眯眯的招呼月影两人面前。
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王昊,王家的嫡系血脉。”
“同时也是你们口中的魔修。”
此话一出,胡土豆瞬间跑到了月隐的背后。
“我的肉是苦的,一点都不好吃,你不能吃我。”
见状,王昊笑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吃你的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千真万确!”
得到了王昊的保证,胡土豆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。
胡土豆只知道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吃,但月影想的就没有这么简单了。
“你灭了王家老祖?”
“没有,老祖的血脉长生之道太难缠了,哪怕他处于虚弱期,我也只能压制他。”
“怎么做到的?”
“血脉诅咒,一个爱我到骨子里的女人,用生命发出的诅咒。”
“为了我,她背叛师门,将自己的师门送上绝路。”
“在她最巅峰的时候,我下毒偷袭了她。”
“在废掉她全身修为的同时,我还把她奖赏给了我的手下。”
“于是她便对我施下了最恶毒的诅咒。”
“我将这诅咒打入了我的血脉当中,然后王家老祖便陷入了沉睡。”
听完,月影紧握拳头,眼中的恨意一览无遗。
然而面对月影的眼神,王昊并没有理会,自顾自的说道:“我现在还记得,她诅咒的誓言。”
“以我之姓起誓,以血为咒,以魂为引,咒成引废。”
“你我二人,天上地下,皆无交集。”
“如若反悔,十世轮回九世悲,剩下一世魂魄飞”
“轰!”
话还没说完,面前的石桌被月影拍成了两半。
面对月隐的怒火,王昊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。
“我知道你想杀我,但很可惜你做不到。”
“在临沧洲这三十年,如果不是忌惮青丘,你跑不掉的。”
“现在你能站在我面前,不是因为青丘,而是因为他。”
“我能容忍一次,但不能保证能容忍第二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