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叫我徐总了?”,徐有宴勾唇,声音愉悦的道,“还是生气的你比较真实,在我面前你可以不要戴着假面具,只需要做真实的自己。”
“你是选择性耳聋是吗?”
明希低头吃自己的饭,懒得再跟他说话。
吃完饭,她刚将饭盒收拾好便听到有人敲门。
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对面正品红酒的男人,“你没有点外卖吧?”
“没有。”
明希起身去开门,看到的是剧组的人。
来人是前些年选秀出身的流量小生,在剧里面出演男二号。
说起来,他只比自己小两岁,也算是她的老乡。
他手里拿着剧本,温柔的笑道,“明希姐,不知道你有没有空,我想跟你探讨下接下来的剧情。”
明希淡淡的直视他的双眼,语气无温,“这部剧我也不是女主角,跟你也没什么对手戏,恐怕帮不了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,他失落的垂下眼眸,“明希姐,你也知道,我家境不好,他们不怎么看得起我,在这个剧组里,也只有你对大家都是同等对待。”
“而且,我们都是从个地方出来的,我觉得你很亲切,所以才过来找你。”
明希不为所动,娱乐圈里,谁都是天生会“演戏”的人。
在进入娱乐圈的这些年,被所谓的朋友在背后刺刀已不是次两次。
她收回目光,总感觉此刻正有人在偷拍。
“陈迎,你想火的心情我能够理解,但希望你能够脚踏实地,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,而不是搞些有的没的走捷径。”
他尴尬的笑了笑,正要开口解释,便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徐有宴。
“徐徐总,你怎么”
刹那之间,他明白过来,恭敬的对明希道,“明希姐,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你跟徐总的关系,放心,我不会乱说的,打扰了。”
看着陈迎慌不择路的跑掉,明希利落的关上门。
明希倒不怕他会将徐有宴在她房里的事情说出去。
毕竟,徐有宴是资本。
除非他不想再在娱乐圈混。
关上门,刚转身便被徐有宴攥住手腕抵在墙上。
后背蓦地接触冰凉的墙面,明希下意识的往前直起身子。
“你发什么疯?”
明希生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也只不过是戴着张温和面具的狐狸。
徐有宴也没用力攥她,只是困住没让她逃掉,他目光黯下,问她,“那小子是谁?”
“居心不良,我帮你出面教训。”
闻言,明希好笑的回问,“教训?怎么教训,再打架?”
“别把我想得这么粗鲁,我自有办法。”,借着暖色灯光,徐有宴眸光落在她娇艳的红唇上,低头靠近,“其实,我有个好办法可以帮你永绝这些麻烦。”
明希偏头,拒绝道,“谢谢,我自己可以,不需要麻烦别人。”
沉默片刻,徐有宴缓下语气问她,“明希,你这样怕跟我沾上关系,是不是心里也是喜欢我的?”
明希:“”
“见过自恋的,但没见过像你这般自恋的。”
“既然不是,我们各取所需,你考虑我的建议,怎么样?”
明希抬眼看他,男人俊逸的脸庞近在眼前。
儒雅矜贵的徐家大公子,与她实在是天壤之别。
盛家比起徐家,简直是小巫见大巫。
就盛家这样的豪门都看不起她,更何况是徐家。
刚从个坑里爬起来,现在眼前又遇到了类似的。
且更加深不可测。
“我不觉得我对你有什么需要。”
“你对我那天晚上的表现不满意?”,徐有宴本正经的问道。
明希咬牙切齿,“别提那天晚上的事。”
“为什么不可以提,发生了就是发生了,我也不要你给我名分,别狠心拒绝我就行。”
明希蹙眉,实在是有些不懂为何徐有宴对她这般执着。
两人相识也不深。
而此刻,嘟嘟见到明希被徐有宴困在墙边,飞快的跑了过来,对着徐有宴疯狂的叫着,咬他的裤脚。
小家伙情绪比较激动,徐有宴不得不松开明希的手。
明希松了口气,随后弯身抱起嘟嘟轻哄,“好了,妈妈没事。”
哄完小的,明希转头认真的看着面带忧愁的男人道,“既然你这么坚持,等我几天,我让我律师起草份协议,这几天你再认真考虑下,若是反悔,随时可以叫停。”
闻言,徐有宴笑得柔和,“行,我不会反悔。”
明希转身抱着嘟嘟去它的窝,不再看他,“但我要提前跟你说清楚,我不会对你动感情,也不需要你对我付出什么。”
“你想要终止协议也随时可以,我的协议只是保障我日后不被你纠缠。”
这话说得够无情。
要不是提前看了温景初给的文档,做足了功课,听到这话他会止不住伤心失落。
看来谢恒还是有两把刷子的,也不枉他让出块地皮给温景初。
明希以为他听到这样无情的话会犹豫,不料徐有宴不但不退缩,反而勾唇轻笑,爽快应下,“行,切按照你说的做。”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
名不名分不重要,死皮赖脸的留在她身边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。
下步就是打入“敌人”内部。
明希刚把嘟嘟放到它的小窝便接到容烟打来的电话。
这边,容烟气呼呼的背对着某只大尾巴狼。
电话接通时,她清了清嗓子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正常的样。
但明希还是听出来容烟声音里带着丝沙哑。
明希明白过来之前容烟不接她电话的缘故,长话短说,不想打扰人家夫妻休息。
“嘟嘟已经在我这里了,就让它在我这住几天吧,过后再送回去。”
挂了电话,容烟顺手将台灯关了,闭着眼睛睡觉,不再理会身边的人。
把人欺负过头了,温景初心虚,跟她道歉,“老婆,我错了,别生气了好吗?”
容烟闭着眼睛,不为所动,“你道歉的话就像白菜样。”
不值钱。
温景初:“”
“我过两天就要送外公跟爷爷去溪南,要好几天不能见你。”,温景初刚想过去抱她,便听到她冷淡无温的话,“别过线。”
闻言,温景初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瞥了眼月白色被子上隔在两人之间的领带。
活了三十年,第次觉得领带是如此碍眼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