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烟收起手机,翻了翻身,腰上的酸痛被扯了出来。
她咬了咬牙,左手轻轻按摩了下。
听到开门声,侧头看了眼,旋即有些生气的扭头不看。
在看到容烟的这刻,温景初眸光柔和缱绻,他走到床边坐下,弯身轻吻她头发,“身体有不舒服么”
“你说呢”
她声音闷闷,还带着几分幽怨的意味。
温景初低笑,嗓音温柔,“是我的错,怪我。”
他直接坦言错误,倒搞得容烟有些不知所措。
扯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脸,想到昨夜他落寞的神色,心里又软了下来,不舍得生他的气。
思忖片刻,容烟将左手伸出被窝。
见状,温景初勾唇无声轻笑,会意的将她的手握住,好言的哄了几句。
明天是温景初父亲的生日。
这样说起来,他父母生日竟然挨着。
他几乎不会跟她提起他母亲的事情,自然的,他母亲生日的事也没说。
昨夜她问他,温景初也没说。
但看他昨夜的反应,估计心里也是在意的。
容烟现在知道了,就当做不知,没有提起,问他,“明天你爸生日,你有没有东西让我带给他”
温景初轻捏着她的手指,好奇的摸了几下她做的美甲,“有,我已经跟书泽说了,明天他与徐有悦跟你起过去。”
她转过身平躺着看他,点头,“行。”,稍顿了下,想起昨日温书泽已经休息,“你弟请假”
“他跟同事调班。”
因着温景初出差,温筠笙生日,容烟才替他去看望。
她跟温景初的父亲很少相处,她个人过去也很尴尬。
现在有温书泽跟徐有悦陪着起,容烟顿时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。
男人抬手将她脸上的碎发拨开,睨着她慵懒惺忪的眼睛,低声问道,“要不要先起来吃点东西”
顿了顿,他随意的说了句,“航航的爸妈过了来,在楼下客厅坐着。”
容烟“!”
她睁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向温景初,“他们什么时侯过来的”
温景初波澜不惊的开口,“十点左右到的。”
容烟猛的直起身子,顾不得腰间的酸痛,掀开被子就要下床,责怪的问他,“你怎么不叫我起来,还把我闹钟都给关了。”
温景初对此是很坦荡,“昨晚那么晚才睡,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。”
昨晚航航爸妈只说了今天会过来,他也不知道大概几点。
只是想让她多睡会,期间也上来看过她,叫了下,她睡得沉,拨开他的手让他别吵。
看容烟现在这个样子,估计是忘得清二楚了。
容烟不听他的话,穿好拖鞋就去衣帽间拿衣服,出来后瞪了眼他,“都怪你,丢死人了。”
浴室里,容烟快速换好了衣服,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。
熬夜后,就算睡到自然醒也没什么精神,眼睛肿肿的。
脑海中闪过些不可描述的片段,眼睛肿是因为哭的。
她用凉水洗了洗脸降下温度。
眼睛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消肿的了,容烟干脆放弃,加快速度化了个淡妆。
打开门看到温景初还在房间里,“你怎么不下去让他们自己待在客厅多不好。”
“他们在跟航航玩,没关系。”
昨夜为了哄航航跟温书泽睡,他承诺第二天给他买套汽车玩具。
今天上午他便让人送了过来。
现在跟他爸妈在下面玩得正开心。
容烟没办法做到像温景初这样淡定。
拉起他的手催促道,“赶紧走吧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。”
闻言,温景初轻笑了声,“有什么不好面对我说你昨天感冒了,不舒服。”
容烟没忍住自己的脾气,握拳在他肩膀上捶了几下,“你故意逗我的是不是”
要是早说这个,她也不用这样担心。
温景初嘴角凝着笑意,声音低沉温柔,“温太太,可不要冤枉我,我是想说的来着,但你也没给机会我说。”
“你要是想说随时都可以,你就是故意的。”
感觉到容烟生气,温景初揽着她的腰低头轻哄,“老婆,别生气,我只是觉得别人怎么想并不重要,况且他们也是过来人,就算我没说什么他们也理解。”
说容烟感冒在休息,完全是出于理解容烟脸皮薄易害羞。
容烟也没有真的生气,只是心情比较闷闷的。
可能是经期快到了,这两日比较容易动气。
他下午要远行,容烟调整情绪,不想让他误会。
她握住他的手,踮起脚尖,在男人脸上亲了下,“我没生气,走吧,饿了。”
突如其来的转变倒让温景初有些不适应,试探性的问了下,“真的没生气”
容烟牵着他的手下楼,语气温和的说道,“没有,不过,如果你下次还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。”
温景初若有所思的嗯了声,“不会了。”
看着她的表情,切都很正常,平静如水。
前秒还跟他生气,下秒就主动亲他脸。
很不正常!
情绪变化得这么大,该不会是怀孕了吧
算了下时间,她经期每次都会推迟几日,这个月也差不多是这个时侯。
男人收回目光,要是过几日还没有来月经,得让她去医院做个检查。
虽然每次他都做好了措施,但说不定意外怀孕。
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
想到这,温景初竟然有些期待,想到容烟说过晚几年再要孩子,蓦地,他心里又隐隐的有些担心。
客厅里,航航母亲看着容烟有些憔悴的面色,便关心的问了几句。
他们对温景初的话没有丝怀疑,当真以为容烟是感冒不舒服。
昨夜刮台风,夜里下起了大雨,要是不注意感冒也是很正常。
午饭后,航航的父母考虑到温景初下午要出国处理工作,便先带着航航离开。
跟航航分别的时侯,容烟心里很不舍得,尤其是小家伙最后亲她脸颊的时侯。
航航小奶音萌萌的,也有不舍,但他也想爸妈了,他将辆小汽车给容烟,“大伯母,你要记得想我,有空过来找我玩。”
容烟也亲了亲他,“好,大伯母有空就找你玩。”
等他们家三口离开后,容烟才不再收敛着自己的情绪。
她垂下眸,将自己低落的情绪没有顾忌的在温景初面前展现。
“我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。”
跟航航相处也不过个星期左右,可是她跟温景初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尽心照顾着。
到了分别的时侯当真舍不得。
她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身,声音软软的,“老公,我们早点要个孩子好不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