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男人西装革履,双笔直的大长腿被包裹在西裤里,黑色衬衣,沉稳内敛的社会精英。
休息日也穿得这么正经,容烟都怀疑他是准备随时要去参加商务晚宴似的。
“外公有没有问我为什么没有回去?”
温景初站在门前扫了圈,里边布置得很有禅意,重新做了中式的装修,股淡淡的木松香,窗旁那个位置摆放了宽长茶桌,榻榻米地垫。
收回目光,回答容烟的问题,“问了。”
容烟时紧张起来,放下手中的书向他走去,“你怎么回的?”
男人眸底蓄着笑意,淡定道,“实话实说,说你累了在家休息。”
“……”
“温景初!”
容烟差些恼羞成怒的喊他名字。
温景初轻笑出声,抬头揉揉她发顶,“温太太,你在胡思乱想什么?我说你昨天夜里跟朋友聚会,玩得太晚,今天在家休息。”
“你难得跟朋友起放松,外公也没说什么,只叫你好好休息。”
吓死她了。
容烟松了口气,看出男人是故意逗她,幽幽道,“反正你点责任也没有。”
温景初眉梢轻挑,跨步走了进来,温热的大手放在她细腰上,轻轻帮她按摩着,低眸瞧她略显嗔怒,“还在生气?”
刚过来时便见她按着后腰,很不舒服的样子。
容烟小声嘀咕,“我不能生气吗?叫你节制你都不听。”
像是被迫负重爬了泰山似,浑身酸酸的,干什么都没有劲。
自己理亏在先,温景初只得更加卖力帮容烟按摩,声音低沉的哄道,“第次没经验,下次我尽量控制。”
“骗子。”
他觉得好笑,垂眸睨着身旁气鼓鼓的人儿,“我就出去半天,回来就成骗子了。”
“你不是骗子是什么?之前说得好听会尊重我的意愿,昨晚上也没见你听到我的话。”
容烟继续控诉道。
不能再任他胡来了,上班都已经这么累,还得被他折腾,迟早会累坏自己。
看来是还在生气。
温景初轻咳声,瞥了眼地上等待整理的大堆书籍,“书先别管了,晚点我帮你整理,回房间,我帮你按摩放松下。”
不得不说温景初的按摩手法还挺专业的,按的穴位都很准,力度把握得也很好。
“回来的路上我买了醉香阁的芙蓉糕,枣泥糕,桂花糕,都是你爱吃的几样糕点。”
讨好的意味十足。
容烟点头,转头警告他道,“只按摩,不然我得跟你生气半个月。”
温景初无奈笑道,“我哪里有那么禽‖兽,单纯是想让你没那么难受。”
看来自己的诚信程度在自家老婆那里已经大打折扣。
回到房间,容烟面朝下躺在了床上。
听着温景初的脚步声,他进浴室去拿东西。
两瓶精油被放到了床头柜上。
男人将西装外套脱了放在旁,腕表,袖扣,这些都解下,卷起了衣袖。
天空灰朦片,空气中带着些许水雾,是要准备下大雨的前奏。
窗纱被拉上,温景初开了盏颜色暖黄色调的吊灯。
容烟听着他走路的声音,像是又去了浴室,再出来后他点了香薰。
暖灯,香薰,柔软大床,下子陷入舒适安逸的环境里,容烟竟有些犯困,明明睡了那么久,沾到床还是有困意。
温景初坐到床边,睨了眼容烟身上穿着整齐的长裙,跟她商量道,“裙子得脱下,你来还是我来?”
容烟倏地看了眼床头柜的精油,又转头看了眼脸淡定从容且正气的男人,确定他是真的想给她按摩。
她指了指后边,语气严肃,“你转过头去坐到床尾那去,不许偷看。”
温景初:“……”
他觉得不是很有必要。
想到昨晚已经惹了她生气,都还未消气,不敢再将人惹恼,温景初顺从地转过了身。
卧室里安静无声,凉风从窗缝透进,吹动纱帘,层层窗纱随风拂动,光影跃动,又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。
容烟今天穿的这身裙子是新中式款的鱼尾旗袍裙,领子比较高。
她锁骨附近都是温景初留下的淡淡樱红痕迹,只能找领子高些的。
瞥了眼坐在床尾的温景初,挺拔端正,纯黑色衬衣扎进腰间,只是坐着的个背影也浑身散发着冷欲矜贵的气质。
垂着眸看手机,没有回头的意思,也不催促她。
容烟这下才放心的伸出手指去解开旗袍上精致的蝴蝶盘扣。
松下旗袍前她将薄被往前扯,盖在了身上,细细才整理好。
好半晌,温景初才听到身后的人儿柔声道,“好了,你可以转过身来了。”
容烟已经躺好,露出光洁好看的背部,肌肤如玉,白皙细腻,两个小抱枕挡在两侧,但雪白的弧度依旧半隐半现,青色玉簪子绾起。
她的体态很美,脖子修长白皙,背部至细腰处也没有丝赘肉,骨肉匀称紧致。
视线往下,腰肢处的淡淡红痕。
温景初眸色黯了黯,喉结上下轻滑,克制住了心里的火热悸动,手掌摸了精油开始给她按背。
掌心下触感细腻清晰,温景初忽地觉得口干舌燥,强行忍下那股子燥热。
他哑着嗓音问道,“力道还可以吗?”
“稍微再轻点儿,你这手艺不错,是专门学过?”
温景初淡淡嗯了声,“大学跟个老师傅学过两手,爷爷上了年纪就经常腰酸背痛。”
他是温爷爷温奶奶带大的,跟他们的感情很深,为了尽些孝心专门学的按摩。
自己以前也经常给外婆捏背。
突然很想外婆跟妈妈。
对了,竟把那件事给忘了。
容烟侧眸看向温景初,只见他薄唇紧抿,脸认真的帮她按着背,额前漆黑碎发垂下,眼睫挡住双眸神色,但也能看出是在隐忍克制着。
再看向男人皮带下方某处,果然,挺拔直起。
容烟脸颊发热,又莫名觉得好笑。
思忖半刻,容烟还是缓缓开口道,“温景初,前些天你母亲来医院找过我。”
闻言,温景初只是淡淡的嗯了声,似乎对此并不惊讶,也没有问句。
“你不好奇她为什么要找我吗?”
容烟郁闷了,突然的又静了下来,她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。
好在温景初顺着她的话,抬眸瞥了眼,目光定在某处,“她跟你说了什么?”
容烟没有察觉到男人眸底情绪翻涌,他应了话就好说了,“姜阿姨给我张银行卡,说是给你存的,但我没收,跟她说要问过你的意思。”
其实自己也是想知道温景初对他母亲的真实态度是怎样,以后再遇到,心里也有个底。
外边下起了磅礴大雨,雨声冲刷,滴滴答答的打在芭蕉叶上。
温景初面容沉静,波澜不惊的开口道,“我会跟她说清楚,以后她不会再去找你,不用费心去想这些。”
稍钝片刻,男人眸色微黯,启唇缓缓道,“容烟,抱枕掉了。”
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