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温景初的话,容烟眨眨眼,表示,“那真可惜,这么好的汤。”
温景初无所谓的嗯了声,“快喝吧,天气冷,待会汤凉就不好喝了。”
容烟听他的话,良久,她才想到问他,“你吃晚饭了吗?”
现在也就七点,温家老宅离这里也有段距离,他这么早就给她送汤,估计是还没吃晚饭。
“还没,晚些有饭局。”
原本今晚打算在老宅陪爷爷吃饭,只不过他看气氛冷了下来。
温书泽这个惯会活跃气氛的人也不在,也懒得再待在老宅。
还不如过两天再去爷爷那里。
过来医院时,恰好朋友邀约,索性应了下来。
容烟还想着给赵暖打包晚饭,加快了速度,吃完后将东西收拾好。
“我得回去了,这汤壶我拿回去洗干净再还你吧。”
温景初也随她站起了身,伸手将汤壶接了过来,“不用,待会我放车上,让司机带回家里给阿姨清洁就行。”
她与他肩并肩走着,到医院大门口外,容烟伸着葱白的手指指向里边,“那我先进去了。”
温景初颔首,“最近降温,上班带件外套,免得感冒。”
容烟点头。
他已经转身走了,边走边打电话,叫司机过来这边接他。
容烟也转身进医院,手里提着给赵暖的晚饭。
她有带外套,只是出来得比较匆忙,没有回办公室拿外套。
晚上没什么事,容烟坐在办公桌前,单手撑着下巴,另只手把玩着黑色钢笔。
目光却没有聚焦,纯纯在发呆而已。
她在回想今晚与温景初的相处,自然和谐,好像跟他待在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。
以前她总想跟他保持距离,他性子清冷,她也是个慢热的,而温景初也向来比她站得高看得远,两人思想境界不样。
在他面前,自己像是低了截,也藏不住心思,故而刻意疏远。
自从上次给他打了语音电话,两人相处的氛围像是悄然之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。
她好像没有以前那般抗拒他的接近了。
“容医生,容医生……”
容烟回过神来,听到小护士在喊她,便回,“怎么啦?”
“床的孕妇说有些不舒服,让你过去看看。”
容烟放下笔,立即起身,“好,我现在就过去。”
等她走后,两个小护士讨论起来,“我还是第次见容医生在办公室里发呆,觉得有些稀奇。”
“有什么好稀奇的,人总有累的时候,她这个星期这样努力,孙主任都在劝她放松点。”
“我看住院的孕妇、病人,都很喜欢容医生,有事就喜欢叫她。”
“她比其他医生更有耐心,这点跟孙主任倒是很像,也难怪孙主任这么喜欢她。”
“确实是。”
其中人提起,“床孕妇好像不是孙主任跟容医生在管,秦医生不在吗?”
秦医生是跟容烟同时应聘进医院,自那天容烟听到秦医生跟另外两名医生在讨论她后,除了工作外,私底下容烟鲜少跟她们相处。
这时,她推开门进来,在门外隐约听到护士叫她的名字,问护士,“叫我什么事吗?”
“床的病人说有点不舒服,叫了容医生过去……”
秦医生停住脚步,淡淡道,“她归容医生管了,那牌子还没来得及换掉。”
这个孕妇住院保胎,过度紧张,是个难伺候的,天下来要喊好几次医生。
有时叫她的管床医生,秦医生懒得理,她就叫容医生过去。
容医生也是傻憨憨的,每次都认真过去给她检查,耐心安抚。
妇产科天这么多事,哪有这么多精力去应付。
夜里下班时,那两个护士要值班,见容烟出来便跟她打招呼,“容医生,要下班啦?”
容烟浅浅的笑着点头,“嗯,下班了。”
见四下无人,秦医生也在半小时前下了班,这护士想了想还是婉言提醒容烟,“容医生,其实床的孕妇之前是秦医生在管,病人要求换医生你也可以说忙不过来拒绝的。”
容烟笑着谢谢她的关心,道,“我有分寸的。”
随后将手上买的两个精致小蛋糕递给她,“你们值夜班辛苦,晚上饿了当宵夜。”
“容医生,你拿回家吃吧,怎么好意思拿?”
“没事,拿着吧,本来是买来当宵夜的,实在是晚饭吃撑了,还在想留到明天不新鲜,麻烦你们替我解决了。”
护士跟容烟道谢,收下了蛋糕。
跟温景初从小餐馆出来时在外边的甜品店买的,本来打算拿回家跟明希起吃。
容烟自然知道护士也是好意提醒她。
她的外婆以前是名中医,最是擅长妇产科方面,外婆说跟她说女子生产本就是对身体的极大消耗,不管如何,当医生,定要耐心对待病人,每个妈妈都是很伟大的人。
又跟她谈起从前妈妈在怀她时也是时常紧张害怕,妈妈胆子本就小,总是提心吊胆,好在有外婆的悉心照顾,总算能安全度过难关。
人对未知总是恐惧的,第次经历,难免会感到害怕。
这个孕妇刚住进来的时候隔三差就喊医生,可这两天喊她的频率明显减少了许多。
回到欧华庭,小区夜灯淡光投射在地方,空气带着几分湿润,夜里温度好像又降了些。
容烟在单元楼下时,隐约听到楼后拐角传来了谈话声。
她顿住了脚步,好像是明希的声音,而后又传来成熟男士低沉的声音。
估计是盛哲找来了。
明希要跟他分手,但盛哲似乎不同意,两人谈恋爱期间,盛家确定了盛、郑两家联姻,盛哲要娶郑家小姐。
容烟心里也有气,为明希抱不平。
明明都已经决定要娶妻了,为什么还不愿分手,还来纠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