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心瑶从疼痛中挣扎着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,发现自己居然被捆绑了手脚丢在个废弃的破烂房子里。
惊恐害怕的让她长喊声救命,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老鼠吱吱嘎嘎的叫声。不死心的她又喊了几句,依旧没有任何人回应她。
该死的,到底是谁把她绑架来这里丢下的,心中不断咒骂着绑架她的人。瞬间又想到了自己的家人,她家的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?
不,不会的,她在家里这么受宠,她家里的人定在等她。
尽管心中极力安抚自己,惊慌的眼泪却再也忍不住,先是堵心的默默流泪到后来已经是嚎啕大哭起来。
这破烂又偏僻的地方距离最近的人家都有两三百米远,好歹林素玉最后把林心瑶嘴巴上的布条拿开了,不然这会林心瑶哭死了都没人知道。
“谁?是谁在那哭?”
估计是动静太大了,终于有下班路过这边的人发现了异常,荒废的屋子居然有哭喊声,来人小心翼翼的大声问话。
“救命啊,快来人救救我,我是林家的女儿。”
林心瑶实在是怕人跑了,赶紧自爆身份,看到真的有人进来了,林心瑶这才安静下来。
此时后脑勺的剧烈疼痛让林心瑶更难受,惊慌又紧张的心神松懈下来,她就又晕倒了。
“哎呀,是个小姑娘,人晕倒了,快来搭把手把人松绑了送去医院。”
就这样林心瑶运气很好的被人送进了医院治疗,只是她昏迷的时间比林素玉还要长,便跟下午出院的林素玉错过了。
才进医院林心瑶就醒过来了,等医生帮林心瑶包扎了后脑勺的伤口并询问了她的身份,林心瑶才心急火燎的表示出院,她想回家里去看看。
哪知道番口袋空空荡荡,林心瑶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丢脸过,更没有如此倒霉过,灰头土脸进了医院最后身上的钱也丢光了。
“医生,我身上没带钱,我能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他们送钱来吗?”
六十年代的电话般是单位才有的稀罕物,但是林府几代富贵,早就有电话机的。林心瑶熟练的拨通了林府的电话却是没反应。
林家,怕是没人住了。林心瑶忍住心中的恐惧,又换了个号码打到她舅舅的单位吧。
“舅舅……我是心瑶,我在城东人民医院,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来接我?”
“心瑶,你怎么会在医院里?你别着急,我马上过去接你。”
听着外甥女哽咽着说话,梁厂长心中焦急,挂断了电话马上又让自己的秘书进来。
“钱秘书,我外甥女已经找到了,你让外面那些人回来,你帮我人给他们两块钱辛苦费。”
吩咐完事,梁厂长夹起公文包就越过钱秘书,马上又赶过去医院接林心瑶。
林心瑶见到自家舅舅第句话便是问林家人,她直以为她是父母最看中的孩子,她的父母怎么舍得丢下她?
然而梁厂长支支吾吾的回答让她打脸了,林家三十多口人全数出走,唯有她林家的大小姐,被遗弃了。
“舅舅,我爸妈是不是不要我了,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我爸妈了?呜呜呜……”
这会林心瑶是又悔又恨,如果她没有那么多的算计,不出去找李言冰,她是不是早就跟着林家人起离开了。
上辈子六十年代的华国,全国上下缺粮缺的厉害,连大领导都带头勒紧裤腰带过日子,她现在没能跟着家人及时离开。
以后该怎么办才好?……林心瑶想到这些,哭的更伤心了。
“心瑶你别哭,你爸妈有留信交代,让我定要好好照顾你。
还有他们也给王书记留了信,拜托他想办法把你送出去,你爸妈他们会在港城等你团聚。”
林心瑶总算是有点安慰了,知道她父母有另外拜托人送她出去。她知道王书记就是安排她们家离开的人,肯定也有能力把她安全的送出去。
“舅舅,你看到林素玉没有?是不是她害的我?”
虽然傍晚时她跟着林大夫人起去送的绿豆糖水,但是林心瑶这人比林大夫人更加多疑,或者说她更加怨恨林素玉,只要发生了不好的事,内心都想往林素玉头上算。
“怎么回事,你说是林素玉害的你?”
没头没脑的话引起了梁厂长的疑惑,同时也提醒了他,他还没弄清楚自家外甥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,便又询问了起来。
“昨晚我出去找我同学说了会话,然后我同学送我到后院门,当我看着我同学离开后正想回家,忽然有人敲了我后脑勺下我就没知觉了。
后面我就在知道废弃破屋里醒了,身上绑着麻绳,我喊了很久才被人发现,最后我在医院这里醒了。”
事实如此林心瑶不敢乱说,却不妨碍她怀疑是林素玉打的她。
“好了,这事我会弄清楚。心瑶,你们家的人离开了,这事惊动了不少人,最近你也得低调点儿。”
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打算私下调查而不敢报公安,在林家出走这件事还没淡化之前,林心瑶都不打算有什么动作。
“舅舅,现在我家里怎么样了?我还能回去看看吗?”
她担心有人盯着林家又不好问的太直白,梁厂长却以为外甥女想回家里去住,赶紧解释起来。
“心瑶,以后你就住在舅舅家里,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舅舅说,你家现在被街道办事处的人贴了条子,所以你还是别出现在那了。”
贴封条了?跟上辈子她听到的消息样,国难当头林家出走,这事还是有点影响不好的。他们林家把大半家产都捐了出来,还是没能堵住些人的嘴。
“舅舅,王伯父他答应找机会送我出去了吗?”
刚刚舅舅说她父母留信拜托王伯父帮忙送她出去时没往深了想,林家出走造成了不良影响,王书记还愿意再次冒险吗?
这点林心瑶不确定了,如果王书记不肯冒险,那么她真的要就在这里了,按照上辈子的轨迹,再过几年就开始起风,到时候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有好果子吃。
上辈子的运动持续了整整十年,她舅舅家都受到了影响,舅舅被人举报有海外关系而被下放。
舅妈带着舅舅的女儿离婚并且跟舅舅断绝了关系。大表哥因为在部队没受到影响,二表哥则下乡当了知青。
不行,她必须得走,如果王书记不能送她出去,她就自己去广府,然后找关系过去港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