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这份礼,五皇子殿下会不会满意?”齐王微笑道。
洪斌看了一眼齐王,一言不发,转身去请示李然了。
很快,齐王被请到了李然面前。
“臣,参见五皇子殿下!”一见到李然,齐王便行君臣之礼。
“齐王叔不必多礼。”李然手虚托,微笑道,“齐王叔送来的这份礼,让我很意外啊。”
齐王依然没有起来,只是道,“臣有罪!”
“齐王叔何罪之有?”李然微笑问道。
“林王、浩王等十三位藩王,意欲图谋不轨,行刺五皇子殿下,也让臣参与此事,臣本该立即禀告五皇子殿下,但臣并无实证指证他们,便把他们约至齐州,虚与委蛇,才将他们一网打尽,但此事并未事先禀告五皇子殿下,便是臣之罪!”齐王道。
李然走过来,亲自扶起齐王。
一旁的洪斌本来想阻止李然上前,被李然用眼神制止了,不过他的目光也死死盯着齐王,要是这个时候齐王敢有异动,他会毫不犹豫杀了齐王。
“齐王叔这是有功,怎么能说有罪呢?”李然微笑道,“我还在想,我这一路南下,怎么风平浪静,原来是齐王叔替我解了忧啊。”
齐王惶恐道,“臣不敢有功,但求无过,虽然事出有因,但十几位藩王齐聚齐州是事实,臣身为齐州之主,这已经是犯了禁忌,臣也只希望能将功抵过!”
“齐王叔,意欲图谋不轨的,可还有其他藩王?”李然依然面带微笑。
“自然有,这十几个藩王只是小角色,他们都是受了献王的唆使,臣想受到唆使的应该远远不止他们,只是其他藩王都沉得住气,所以臣也无法分辨,还有些意欲图谋不轨。”齐王道,“不过,臣觉得,只要除掉献王,那些藩王必不敢再作乱!”
李然点着头,“齐王叔言之有理,齐州与献州相邻,想必齐王叔对于献王很了解,对献州的形势也很了解吧,齐王叔觉得,这献州,我该不该进?”
“五皇子殿下,这献州非龙潭虎穴,况且殿下携有重兵,献州是献王的根本,殿下若能一举拿下献州的控制权,献王失了根本,就根本不足为惧。”齐王道,“我齐州各司兵马虽不及献州,但也能助五皇子殿下一臂之力!”
“嗯,齐王叔说得不错,这献州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,况且不入得虎穴,又焉得虎子。”李然颔首道,“有齐王叔的话,我便放心了。”
然后他大手一挥。
“入献州!”
车队便浩浩荡荡的入了献州。
“殿下,您真的信这个齐王?”洪斌忍了半天,还是忍不住问道。
李然一笑,“我入献州又不是因为他,献州本来就是我此行的目的,其实齐王可不可信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这个人确实可以用。”
洪斌想了想,道,“殿下,他有可能是献王授意,故意来投诚接近殿下的,这样的人,真的要用吗?”
“信有信的用法,不信有不信的用法,可用指的不一定是单方面的。”李然道。
说着,他掀开车帘一角。
“假的献王,也是献王,果然受献州百姓拥戴啊!”
原来一队仪仗正相迎而来。
百姓们纷纷朝着为首显得有些惊慌的“献王”行着注目礼。
相比五皇子的车队,献州百姓就显得冷淡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