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同胸口在剧烈起伏着,脸都气白了。
竟然敢如此对待他儿子,李七安,你不死,难泄我心头之恨。
然后他问道,“那你是如何逃出来的?”
“我被关在那个山洞里,一直在寻找着看有没有别的出口,我也不知道找了多久,还真的被我找到了一个,不过那个洞口实在是太小了,好在山洞里还有些遗留的兵器,我就每天挖一点,今天终于逃了出来。”
“逃出来后,我就一路向在着石梁城的方向在逃,我也没想到,竟然能遇到父亲。”
范修文说着,又痛哭了起来,“父亲,您一定要替我报仇啊,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!”
“放心,为父会替你报仇的!”范同只是满脸的寒意道。
“对了,父亲这是要去哪里?”范修文擦了下眼泪问道。
“为父已经被李七安逼得做不了石梁城的知府了。”范同叹了口气,“所以,想报仇,得另寻他法。”
范修文一怔,“父亲做不了知府了?”
“少爷,这段时间石梁城发生了不少事,但老爷都是为了您。”老管家在一旁叹息道。
范修文怔了一下后,突然跪在了范同面前,“父亲,孩儿有罪啊,之前不该去招惹李七安,害得父亲连官位都丢了。”
范同扶起范修文,“这不关你的事,你也是一片孝心,才想着要把那座盐矿拿到手,只是我们都太大意了,也是我信错了人!”
“信错了人?”范修文愣了一下。
“为父闹得如今地步,还有一个关键的人,那就是赵学民,他是横水十三坞的反贼!”范同沉着脸道。
范修文吃了一惊,“赵学民是反贼?”
“不错,为父就是错信了他,才让他有机可乘,他图谋的不止是我们府中的财物,还有石梁城!”
“当然,如果不是因为李七安,他根本就没有这种机会,此两人,我一个也不会放过!”范同咬着牙道。
“父亲,那石梁城现在是什么情况?咱们府中还有人吗?”范修文不由问道。
“为父一失利后,赵学民就让那些反贼在攻城,不过,被李七安给挡下了,此两人,现在倒是斗上了,赵学民也不知何故,竟然突然撤兵了,不过,他应该很快又会反扑的。”
“至于咱们府中还有没有人?”范同摇着头,“都已经被赵学民杀光了。”
范修文脸色一变,“那我们该如何报仇啊?”
“当初赵学民建议为父调集左司营的兵马驻守在北坝村一带,准备等李七安一死,就拿下北坝村,他的目的是想让石梁城兵力空虚,好方便他攻城,可能连他也没有想到,现在这个建议倒是替我留了一些希望。”范同道。
“父亲的意思是,想借那些兵马反扑回去?”范修文眼里一亮道。
接着他又有些失落,“可是父亲现在官位都没了,左司营的人还会听您的吗?”
“我的府印还在呢,朝廷的正式文书都还没有下来,我说是被叛贼所害逼出了石梁城,让他们肃清叛贼,你说他们听不听我的?”范同道。
“原来父亲的府印还在啊,那真是太好了!”范修文也立即一喜,“有了府印,左司营自然不敢不听从父亲的调遣。”
“那父亲此去就是跟左司营的兵马汇合吗?”
范同点了点头,“所以,我们报仇是有机会的,甚至再夺下石梁城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“杀光所有知道为父犯事的人,特别是那个天使,只要那些罪证不传到京城,为父还依然可以是石梁知府!”
范修文拍手称赞道,“还是父亲大人英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