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那份鉴定结果是假的,我这几天特地重新取证做了一次鉴定,没有通知靳迟钧,结果显示我和他并不是生物学上的父子,一切可以说是个误会,又可能是一个局。”傅父说着冒起了怒火,“靳迟钧那小子,我们傅家对他不薄,他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,要是老靳知道了,在天之灵都不会安息!”
我一天之内得到了两个让我无比错愕的消息,感觉自己的cpu都快烧坏了。
怪不得傅母一下子就心情好了起来,原谅了傅父,原来一切都是被人设计了,只是之前傅母说过,傅家祖传给每一任儿媳妇的玉佩,现在在靳迟钧手里,到底是怎么被他拿到的?
“结果在哪里?”傅承熠不太相信傅父口头上的话,直接问鉴定的报告在哪里。
傅父起身去拿了过来,递给傅承熠,“怎么,你还不相信你爸?”
傅承熠冷哼一声,没有回答,只是拿过鉴定报告查看了一番,他忽然说,“既然你说靳迟钧那一份是假的,那你怎么证明你这份是真的?不是用来哄我妈的方法而已?”
这个反问着实是把傅父问住了,他先是震惊,随后不解,最后脾气上来了,“我可是你爸,你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?”
“要信任的话就要做到彻底一点。”傅承熠对自己犯了错的老父亲,还真是拉的下脸,说的话十分不客气,在没有彻底恢复对傅父的信任之前,他估计都会是这个态度。
“你!”傅父万万没想到自己兴高采烈地回来宣布了这个好结果,反被儿子给怼得哑口无言。
傅承熠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,既然靳迟钧那一份是假的,那又怎么证明傅父拿的这一份是真的?
要是以后再来个反转,整个傅家都要成为笑料。
傅母原本已经原谅了傅父,解开了心结,被傅承熠这么一说,开始若有所思起来,当她对上傅父那尴尬又无辜的眼神后,冷笑了一声,“你儿子说的也没错,你拿什么来证明这份鉴定是真的?”
这下傅父有理说不清了,他总不能当场做个鉴定吧?他想再鉴定一下,靳迟钧也不会过来配合他。
“你们真是的,要气死我!”傅父最后气的一屁股坐下,脸都涨红了。
“阿姨,我相信叔叔不会骗您的,你们夫妻多年恩爱,那么深的感情基础,您应该很清楚他的为人,如果连你们之间都失去了信任,那就真的会别人钻空子成功了。”我开口说道,并不是为了什么当和事佬,而是发自内心地相信傅父的人品。
我的话对于傅母来说还是很有用的,她本身就比较信任我,喜欢我,所以当下脸色又缓和了几分,而傅父冲我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。
看着傅父那可怜无助的模样,真不敢想想象这个男人曾经也是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,我心软了一下,又给傅母举了个例子,“当初我爸也陷入过桃色新闻,但是事实证明是被人设计了,人心叵测,一家人一定要团结一心抵抗外界的矛头,这样才能解决问题。”
“对,知星说的对,你们两个还不如人家对我信任!”傅父被我说的话感动得直接鼓掌起来,然后指着傅承熠和傅母埋怨了起来。
傅承熠没有再说话,可是他看着我的眼神是柔和的,并没有反对或者不悦的感觉,这可是人家的家事,我插嘴本来就不太好,傅承熠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,已经很不错了。
“算了,先吃饭!”傅母转移了话题,算是给傅父一个台阶下。
“吃饭吃饭!”傅父也很识趣,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,而是端起碗筷先吃饭,气氛开始融洽起来,他时不时还会给傅母夹菜,而傅母又给我夹菜。
唯有傅承熠和我们没有任何互动,比起来他更像是外人。
吃完饭,傅父把傅承熠叫走了,父子俩个不知道要聊些什么,我则是陪着傅母去院子里修剪一下已经有些杂乱荒芜的花园,我对这些不擅长,只是在旁边充当一下递工具的角色。
解开了傅父和靳迟钧身份的那个结以后,傅母连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几分,她忽然问起了洛洛和明初,“知星,你来c市看我,留在这边帮忙,洛洛和明初怎么办?有人照顾吗?”
“有的,我先安顿好了他们两个才会忙其他事情。”我看着傅母精心修剪过的花草,看起来精神了许多。
“我还挺想他们两个呢,等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消停了,我过去看看他们,行吗?”傅母扭头看着我,满是诚恳地问。
现在洛洛和明初在我妈那里,等我解决完了我想解决的事情,我应该会去我爸妈那边定局,暂时不回h市,也不留在a市,我爸妈应该不想再让傅家人打扰到我们的生活。
一时间我有些不好答应,傅母发觉我的态度有些为难后,心中了然,她叹了一口气,答道,“没关系的,知星,你要是绝对不方便,我们不会去打扰你的。”
“抱歉,阿姨。”我是真的觉得有点抱歉。
“没事没事,只是可惜了,我很喜欢那两个小家伙呢。”傅母挤出一丝笑容,“我和你叔叔年纪大了,一直想着要当爷爷奶奶,终于来了一个昊昊,可是又错过了他那么多年的成长,在我们心里,都是把洛洛和明初当作了亲孙子亲孙女一样的喜欢。”
我默默地没有说话。
直到我的手机响了起来,我才从自己失神的思绪里回过神,把手里的工具放下我,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看到小猫的备注时有种惊讶的感觉。
自从在医院见过她最后一次以后,我们就没有再见面了,至于陶雪有没有救她父亲,我不太清楚。
电话接通后,传来了小猫略带哽咽的声音,“意姐,我爸走了。”
我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,小猫是一个很有孝心的孩子,这个结果对她而言是很残忍的,我有些无力地安慰了一句,“人死不能复生,节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