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崔向东供为带头大哥的于欢——
在贺小鹏等人的哄堂大笑中,眨巴着眼的老半天,才对这群鸟人狠狠地,伸出了右手中指。
不过却没人理睬他。
张建华想到了什么,问:“崔书记,您在辞职后,难道就此闲赋在家?”
提起这件事。
崔向东就满肚子的泪水,抬头看着天,语气悲凉:“怎么可能啊?省书记于大爷,亲自给我安排了一个最佳工作。”
啥工作?
贺小鹏等人都赶紧竖起了耳朵。
啪!
听听忽然小手一拍。
特骄傲的样子,指着崔向东。
脆生生的大声宣布:“各位,请允许我介绍下这位先生。这是我们青山市的妇联主任,崔向东崔主任。”
啥?
你去市妇联,担任妇联主任?
沃糙!
这不是把老鼠丢进了米缸里,把恶狼关在了羊圈里吗?
陈勇山,贺小鹏都满脸的震惊。
抬手指着崔向东,却口不能言。
崔向东满脸的羞恼成怒,回头到处找鸡毛掸子。
听听越来越恃宠而骄了。
真以为当着老陈等人,崔向东就不敢对她动家法了呢?
听听洞悉危险的能力,却是相当的出色。
等崔向东从小马扎上站起来时,她已经一溜烟的跑出了家门,说是给大家再买点蒸包吃。
“要不是你跑得快,我非得打断你的小狗腿。”
崔向东说了句场面话后,才黑着脸的问贺小鹏等人:“怎么,你们不会觉得,组织上派我去市妇联主持工作,就是去祸害广大妇女同志的吧?”
“我们没说。是你自己说的!”
贺小鹏等人赶紧否认。
崔向东——
算了。
他们人数太多!
接近中午时,贺小鹏等人才说笑着,鱼贯走出了崔向东家,奔赴向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。
虽说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,让云湖崔系受损严重。
但凡事都有它的两面性。
整个崔系从上到下,没有任何一个人选择离开。
而是爆发出了谁也没想到的凝聚力,更加紧密的团结在了崔向东的身边。
包括最该改变立场的盟友萧家,也向外界释放出了,和崔系荣辱与共的强烈信号!
现在的云湖崔系,就像一个遭遇危险后,立即蜷缩成一团的刺猬。
就算敌人是一头斑斓猛虎,也对这只刺猬无从下口。
这种情况,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。
傍晚。
盘龙县东边的小路口。
“回去的路上,注意安全。”
尽管崔向东很清楚,听听的车技完全可以去当职业赛车手,但在下车关车门时,还是忍不住地嘱咐了她一句。
“我用脚丫子开车,也比你开的好,还用你来说?”
戴着大墨镜的听听,不耐烦的回了句。
哎。
想到大狗贼今晚会抱着秦袭人,在被窝里卿卿我我的;听听却要独守空房,就会感觉心中空落落的,心情不好。
崔向东——
不等他有什么反应,听听就启动车子,呼呼地窜了出去。
“她被我惯的,越来越没样了。都是我的错。”
崔向东自我检讨了下,拿出香烟点燃了一根,向小院那边溜溜达达的走了过去。
他今天过来,是和秦袭人“汇报”下近期的工作计划。
顺便呢,也当面听袭人仔细说说,三叉戟的三巨头那天在秦家,究竟谈了些什么。
过来之前,他先给袭人打了个电话,确定她今晚在家。
来到小院门前,崔向东特意向南看了片刻。
麦浪随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,被黑暗悄悄地吞没。
南边的那条旱路,好像也被某种诡异的气氛,给渐渐地遮掩。
“那些装神弄鬼的家伙,也不知道以后还会出什么招数。”
崔向东摇了摇头,开门走进了小院内。
客厅内亮着灯。
崔向东推开了房门——
哟!
两个水灵灵的小娘们,都系着一个小围裙,正坐在沙发上包饺子。
“哟,我就说今晚,小袭人为什么拽着我包水饺呢。原来,是崔主任要光临寒舍啊。坐,快请坐。”齐聚文学
楼宜台抬头看向崔向东后,立即夸张的祝贺:“崔主任,恭喜、贺喜你能成为青山史上的第一个,男性妇女主任。你能去市妇联主持工作,那绝对是青山三百万妇女的福音。”
崔向东——|
只能说好事不出门,丑事传千里。
昨天他刚接到苑婉芝的电话,仅仅一天的时间,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崔向东要去市妇联,主持工作了。
袭人不愿意了:“你再对我丈夫冷嘲热讽的,信不信我给你薅光?”
“来!”
楼宜台立即高高地抬起右脚,叫嚣:“谁要是不敢给我薅光,谁就不是崔家女主人。”
哟。
你还真敢和我嘴硬?
崔向东你出去。
半小时之后,再进来。
袭人立即放下擀面杖,挽起了袖子。
“我们是文明人,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。”
崔向东赶紧拦住了她,说:“看在她是个可怜虫的份上,我们不和她一般见识。”
切!
楼宜台嗤笑:“我又没有到手的县长丢了后,又被人从云湖县踢了出去。以后,只能躲在苑婉芝的翅膀下面,整天和一帮妇女打交道。呵呵,我怎么就可怜了?”
“你这个无论身份地位,还是工作能力,都很出色的陈家长孙夫人,明明有机会能成为云湖书记。可结果呢?云湖书记的宝座,却被此前从没有来过天东的栾瑶,给一屁股坐稳了。”
崔向东也是满脸的嗤笑。
斜着眼的问楼宜台:“如果这都不算可怜的话,那什么才叫可怜?”
楼宜台的脸色,顿时一变。
这件事,绝对能成为她一生的痛!
本来。
早在商皇没有拿到机床之前,她和栾瑶就为争夺五朵金花内的三姐排名,明争暗斗的厉害。
如果她能成为云湖书记,那么就代表着栾瑶,被她狠狠地踩在了脚下。
结果呢?
“咦,你怎么不对我冷嘲热讽了呢?”
崔向东惊讶的样子,看着楼宜台:“还有啊,你的脸色为什么这样难看,好像死人脸。”
我他妈的——
楼宜台真想掀桌子!
不过看到小袭人满脸“你敢撒泼,我就薅光”的跃跃欲试样子后,楼宜台顿时垂头丧气。
看在她确实可怜的份上,崔向东也不再得寸进尺。
走进卧室内,换上舒服的大裤衩子,穿上人字拖,洗过手坐在了案几前,拿过了擀面杖。
包饺子他不行。
但用擀面杖压饺子皮,崔向东还是能胜任的。
当着楼宜台的面,崔向东自然不会谈起我方的工作。
只是问袭人:“今天下午,我和三姐夫打电话时。他说,你们县局要把祁红军调走,从省厅空降一个常务副局来盘龙,给你当助手?”
“是的。”
袭人小手灵巧的包着水饺:“新的常务副局,三天后就会到任。”
崔向东问:“新的常务副是谁?你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