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00公里的路程,崔向东等人所耗时间整整25个小时。
不是路上遭遇了啥意外。
是在跑到东广境内后,崔向东要求大家在车上休息了几个小时。
他们一行人总计11辆车,23个人。
王朝等人经常跑长途拉货的,还都随车带了铁棍等家伙,倒是不用怕在路上,遇到这个年代比较嚣张鄂车匪路霸。
车子刚上高速时。
无论是坐在副驾上的闵柔,还是坐在后面的老楼,都是很兴奋的样子。
总是把脑袋探出车窗,欣赏沿途的风景。
但随着太阳越来越高,公路总是看不到头,他们也就渐渐的没了兴趣。
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。
只是苦了崔向东这个马夫——
总算到了目的地。
崔向东并没有让王朝等人,首接把车开到羊城城东区的水产市场,而是停在了几公里外的路边。
让老楼陪他们去找地方吃点早餐,崔向东带着闵柔,找人打听着,来到了当地的服装市场。
“叔叔,这儿好多人啊。我在咱们县城时,都从没见过这么多人
闵柔紧紧拽着崔向东的后衣襟,不住打量着西周。
尽管是早上,服装市场刚开门,却依旧是人潮汹涌的。
大部分的人,都是来这边进货的。
满载各种衣服大包的人力三轮、平板车,不停的出出进进。
“咱们县城,怎么能和这儿比?就算咱们的省城,再过三十年,繁华程度都比不上这儿的
崔向东也到处看着,问:“记住我说的那些话了吗?”
来时的路上。
崔向东给闵柔俩人,传授了许多出门时的必须注意事项。
其中最重要的,就是要把现金带好。
为了能让闵柔提前上岗,崔向东特意让她随身携带两千元的现金。
并告诉她,在羊城这边的基本花销,都得她拿钱。
因为下次来卖鱼时,崔向东肯定不会来了。
“我记住了
闵柔用力点头。
崔向东随口说:“那好,你给我说说最重要的三条
“一,把钱藏好后,绝不能总是担心会被偷,就忍不住的伸手摸摸钱包。那样反而会提醒扒手,会注意到我
闵柔说到这儿时,左手悄悄松开崔向东的衣襟,在藏钱包的地方,飞快的蹭了下。
感受到钱包的厚实度后,闵柔心里踏实了很多。
“二
闵柔开始说第二个要点:“出门在外,无论去哪儿,周边有多少人。都得昂首挺胸,淡然自若。那样别人才看不出,我是个外来妹。只会以为我是本地人,就不会打我的坏主意了
她说着,下意识的昂首挺胸。
崔向东刚好要避开一个,扛着大包衣服迎面走来的人,斜跨一步挡在了她的前面。
刚挺起来的闵柔,就实实在在的撞在了他的后背上。
立即小脸涨红,好像被电了下那样,腿都有些打软。
幸好身边人群熙攘,陌生人之间相互碰撞下,也是很正常的事。
崔向东最多觉得后背,被谁用气球之类的轻碰了下,却也没在意:“嗯,第三要素呢?”
“第三要素就是,看到老人和小孩时,要神色亲切和气
看他没有任何的察觉,闵柔暗中松了口气,说:“看到年轻人,尤其自我判断非善类时,要神色冷漠,尽可能做出高昂的样子。这样可以让人觉得我,是个有背景的人。就会减少很多,没必要的麻烦
“你只要牢记这三大要素,即便是自己出门在外,基本就能确保自己的安全
看到市场里的人越来越多,崔向东真怕会挤散了闵柔。
俩人又没有移动电话,真要挤散了,闵柔一个女孩子是很危险的。
崔向东索性抬手,握住了闵柔的小手。
闵柔的眉梢眼角,立即飞快的抖动了下。
她的脸蛋上,也迅速浮上了醉人的红晕,恍如梦游。
却能清晰的感受到,内心最深处的渴望:“如果能让叔叔牵着手走一辈子,那该多好?”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闵柔忽然觉得左耳,在被人揪。
她眨眼——
就听到崔向东的声音,在耳边低声喝斥:“满脸的傻笑,做梦呢?和你说了好几次话,也听不到!”
啊?
闵柔清醒。
周边熙熙攘攘的人,南腔北调的嘈杂声,眼前花花绿绿的衣服等等景象,一下子就涌进了她的世界中。
她竟然梦游了足足半小时!
幸好这短时间内,崔向东即便是在买衣服,也始终牵着她的手。
要不然她肯定会被别人,牵走。
这种水灵灵、怯生生、尤其是原生态纯天然的小美女,在某市场内的行情,那可是好的不得了。
“叔叔,我
闵柔想解释什么,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昂首挺胸,神色淡然
看到有人注意到这边后,崔向东顾不上再追问她刚才怎么了,低声提醒。
绝对是最本能的条件反射——
闵柔立即昂首挺胸,神色淡然的一塌糊涂。
尤其她那长长的眼睫毛,微微覆盖着眼帘的样子,明确向外释放着此类信息:“我就是看不起在场的各位,那又怎么样?”
“把钱拿出来
崔向东满意的点了点头,再次说道。
闵柔在“梦游期间”,崔向东找了个靠近市场门口的衣服摊,为她买了一身山寨版的普拉达套裙。
崔向东带来的钱,一部分给了闵柔,一部分给了老楼。
他给闵柔买衣服,自然得让她掏钱支付。
“哦
闵柔答应了声,低头刚要取钱,却又意识到了什么,小声说:“叔叔,这儿人太多了。不好拿钱
崔向东还以为,她说的不好拿钱,是因为身边人太多,露财不好。
就说:“没事,有我在你身边,没谁敢打你主意的
“哦。可我还是,还是有些紧张
闵柔说着,转身和崔向东面对面,低头开始解腰带。
她的钱,都藏在短裤的小布袋里了(这是她刻意缝上的。她去县城读书时,就是把生活费藏在这儿)。
当着崔向东的面,她必须得解开布条(这年头的农村人,基本都是用布条当腰带的),闵柔又羞又紧张,手也不住的哆嗦。
就是解不开那个扣了。
抬头看架子上那些服装的崔向东,不耐烦的催促:“快点拿出来啊?罗哩罗嗦!”
“马上,马上!”
闵柔用力一拽。
拽了半天——
就在崔向东再次催促时,闵柔带着哭腔的说:“叔叔,我的腰带解不开了
(外表清纯的闵柔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