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国栋等人离开后,程徽月也不想继续呆下去。
便拉着霍砚行往回走。
路上她还回想着周依依嘴里发出的那一声声霍大哥,那可真是叫一个婉转动人。
“霍砚行,你艳福不浅啊,什么时候认识的周知青,这么快就把人迷得神魂颠倒了?”
程徽月挑着眉,酸不溜丢地揶揄着。
她也是在周依依对她动手的时候,才开始怀疑,刚才听到她说的那些话之后,便彻底确定了,她是冲着自己和霍砚行来的。
能让人用下药来害人达成目的的,她不仅狠毒,还对霍砚行目标坚定。
这次没有得手,她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...
“我不认识她。”霍砚行动作一顿,脸色在夜里似乎更黑了。
“我跟她说话不超过十句。”说完,他又解释了一声。
像是怕程徽月不信,还把脸转了过来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,坦荡无比,任由探查。
“...”程徽月眨了眨眼,“...那她,挺傻的。”
说了不过十句话就看上一个男人,速度简直不是一般的快。
霍砚行瞅了她一眼,没说话。
他不知道周依依傻不傻,反正小知青挺傻的。
当时不知道是谁,见面就一个劲地往他身上看,明知道他是个不受待见的黑五类还追着他要处对象...
程徽月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,要是知道,肯定要抓着他的肩膀疯狂解释。
这辈子对他这么毫无防备和主动,那全都是因为上辈子,他打好了坚实的信任基础啊!
前世她被他救出来之后,他也是花了几年的时间,才让她松了口。
为此,霍砚行娶到她之后,还时常在夜里翻旧账,妄图让她内疚心疼好给自己多开荤...
...
茅屋那边,周依依也没有继续等,垮着脸回了知青院。
屋里的梁菲和陈俊元在在吵吵嚷嚷中,还是把五十块的彩礼定了下来。
整理好着装一前一后地回到知青院。
夜里人少,都在休息,还没有人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。
梁菲回去使劲搓了个澡才躺到床上,盯着梁菲的床位死死揪着被单。
都是周依依这个家伙,怂恿她!还引导她去买那个玩意儿给程修明用!
现在好了,她没了清白,还得跟陈俊元领证,以后再也不可能嫁给更优秀的男人。
是周依依毁了她!可凭什么到最后她什么事儿都没有!
梁菲内心极度地不平衡,翻来覆去在憎恶中沉沉睡去。
翌日,梁菲和陈俊元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,甚至十分默契地没有提出要去领证的事儿。
知青院和村里的人此时也没听到风声,让两人一度觉得这件事能够到此为止。
梁菲心里还是不愿为了五十块嫁给陈俊元。
如果昨天晚上的事儿能瞒下来,她就得加快速度物色一个别的男人。
最好是离上岭村远一点,下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们这些人...
但情况还是不如她的愿,没过几天,她就敏感地察觉到,知青院里的人看她的目光变了。
村里也传出了她和陈俊元乱搞男女关系的流言。
谭国栋看两人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,还特意跑过来催他们赶紧领证。
梁菲和陈俊元无法,这才刚开始而已,他们就已经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神了。
再被人议论下去,还真说不定又人会偷偷去举报他们。
为了不去劳改,当天,两人匆忙去镇上领了结婚证,照了张完全没有喜气的结婚照,随后就搬出了知青院。
结了婚之后,再住知青院不太合适,谭国栋便把队里的空房子租给他们。
就一间屋子,小是小了点,但什么都有,两人直接拎包入住就行。
梁菲和陈俊元就这样简陋地住了进去,一人睡一边,完全没有半点夫妻的样子。
甚至连结婚的酒席都没有办。
还是有人问起,谭国栋解释了几句,他们才知道,原来两人结婚了。
但也正是因为他们遮遮掩掩,太低调,众人都觉得两人这是在心虚。
谁家正经结婚不办个酒席的?
就算是不请人吃饭,好歹买点喜糖告知大家一声吧?
这种做派,真的是放不上台面。
于是,村里对两人指指点点的人更多了,那天在茅屋的事情更是传得人尽皆知!
短短几天,梁菲就变憔悴了许多。
陈俊元的下巴也长出了青色的胡茬,整个人不像之前那般斯文秀气,面容是藏不住的阴郁。
两人没憋多久,齐齐找上了周依依。
“周依依,我们两个沦落到这个地步,可都是拜你所赐,你不该给我们个交代吗?”
偏僻的小路上,周依依被两人堵在土坡下,左右都挡上了。
“陈知青、梁知青,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我从始至终,都是在帮你们啊,至于为什么到最后变成了这样,这也不能怪我吧?”
周依依低眉颔首,无辜地绞着手指。
“不怪你怪谁!”梁菲气得大骂:“要不是你跟我说用那种办法,我怎么可能去买配种的药,我这一切都是你害的!你必须赔偿我!”
陈俊元也阴沉着脸道:“周依依,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谁,如果你不拿出我满意的态度,就别怪我去他面前说点什么了。”
他也是这几天才反应过来。
周依依一开始就是存着利用他的心思,想拆散程徽月和霍砚行的!
而做这种事的目的,无非就是抢男人!
他只是被当枪使了...
想通之后,陈俊元更不爽了。
还没有谁敢这么利用他,把他害成这样还能完好无损的!
周依依瞳仁微动,眸光瞬间冷了下来。
那件事已经让她在霍砚行面前丢了脸了,要是被这两人到他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,那她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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