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山上回去之后,他记挂着小知青的伤口,觉得小姑娘应该对自己的脸蛋都很看重。
尤其是小知青,对皮相特别喜欢。
她那么漂亮的一张脸,他不想她看到自己下巴上的疤痕时伤心,于是到河里去摸了几条鱼回来。
让她多吃点蛋白质伤口应该会恢复的更快。
霍砚行煮了好几条鱼,直到味道过关了才敢盛起来带到她面前。
他们刚确定关系,他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,实在想得紧。
但走正门会被外面上工的人看见,所以他就只能翻墙进来。
原本他觉得俩人已经是对象了,翻墙见个面也没啥,村里好多偷摸亲热的小情侣都是这样,跑到小树林里、芦苇荡里、还有玉米地里,卿卿我我...
可小知青这么一问,他顿时有点忐忑,她是觉得这种行为很逾矩吗?
程徽月压根跟他想的不是一个点,一看他默认的表情,眉头就蹙了起来,飞扑到窗前拉过他,怒嗔:“你傻呀,墙头上插着碎玻璃,翻过来会受伤的!”
当时建房的时候她不仅让他们把墙砌高了点,还从空间商超里敲了不少碎玻璃出来插上去。
这男人是看不到吗,就这么赤手空拳地翻过来了?
她仔细抓着他的手检查了一遍,还卷起他的袖口把手臂也看了一遍,确定没有伤口才放下心。
不过...她男人身手这么好吗?
她跟霍砚行上辈子相识之后就一直待在城里,做的也是普通生意,很少能看到他出手。
只有在他教自己防身术的时候,她才能深刻体会到这个男人的压迫力。
但这有点夸张吧,他是会飞檐走壁吗?
她怀疑地盯着他的脸:“你拎着保温桶都能从那儿翻进来?”
霍砚行颔首,谦虚道:“其实不难,只是看着危险。”
他身高都将近一米九了,又常年训练,两米多的院墙对他来说真的很轻松。
程徽月咂了咂舌。
“...看来碎玻璃防贼的效果也不怎么样啊。”她默默嘀咕,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。
“...”
还以为她会多少崇拜一点的霍砚行喉咙一哽,揉揉眉心,无奈道:“一般的贼还是能防住的。”
程徽月眨眨眼,意识到自己把话说出来了面色有点微红。
但很快她轻咳一声,狡黠地弯起眼睛,问道:“一般的贼能防住,那怎么防不住你呢?”
“因为你是...偷心贼吗?”她凑近霍砚行,浅浅笑出梨涡,声音娇软撩人,字字清晰,吐气如兰。
不出所料地看到男人瞬间爆红的耳垂和焦躁滑动的喉结,程徽月眸中笑意加深。
“唔...怪不得呢,连那么高的墙都能翻进来,原来是别有所图啊...”
她抬手点了点男人的胸口,语调意味深长。
纤细白嫩的指尖戳上来的时候,霍砚行感觉自己的心脏也随之颤了颤。
他紧抿着薄唇,半垂的眼睫翕动着,黑眸中酝酿了汹涌的风暴。
他忍耐力很好,如果没有得到小知青的允许,不会让自己做额外的事。
但他们的关系已然变质,她如今的一举一动对他都有致命的吸引力,他无法再控制自己。
更何况,是她一而再地主动诱惑...
他抬起眼,一双锐利的狼眼锁定着面前的女孩,周身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。
就在程徽月以为她是不是玩得太过火的时候,手腕忽地被男人捉住,向前一拉,整个人便往他怀里扑去。
两人就这么隔着窗户抱住,男人揽着她的上半身,炽热的大掌护住她的柳腰。
一时间,气息交缠。
霍砚行感受着怀里面团似的柔软,低下头,声音暗哑地和她咬耳朵:“那我偷到了吗?”
醇厚的嗓音震动着她的耳膜,引得程徽月半边身子都麻了起来。
这大木头什么时候这么会了?
她面色滚烫,把头埋进他胸口。
却在这里听到了比她更为热烈的心跳声。
一下一下,向她传递着主人的不平静。
她牵起唇,脸上的羞意消散了些,眼中升起几缕促狭,“看来偷心贼不太专业,怎么把自己的也给落下了?”
霍砚行任由她调侃着自己,轻轻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,神情缱绻。
“嗯,他是故意的。”
“因为他发现,自己的心生病了,只有留在你身边才能治好。”
低沉温柔,真挚且郑重。
不得不说,他撩起来都没有程徽月的事儿。
一个后来能那么厚脸皮又骚话连篇的人怎么可能是真的木头呢,不过是在装罢了...
程徽月心口的小鹿扑通乱撞,面颊都浮上桃色。
正要说话,门口却传来沈亚兰的声音。
“程徽月,我去上工了!”
清爽的一喊,两人间的旖旎瞬间被打破。
霍砚行有些紧张地松开手,把程徽月放了回去,自己闪到一边藏了起来。
“...”怎么他们像在偷-情一样?
程徽月额头滴汗,清了清嗓回了沈亚兰一句,不一会儿大门就打开又合上。
她无语地把人拉出来,“你躲什么,她又不会直接闯进来。”
霍砚行默了一秒,感觉自己确实有点傻。
“咳咳。”他压低声线,转身就想逃,“那我也先走了。”
“不行!”
程徽月一把拽住他的衣角,“你回来,我还有事让你帮忙。”
霍砚行站住脚,回头问道:“你说。”
程徽月盯住他,“哄我睡觉。”
霍砚行一怔,“怎么哄?”
“你就坐在我床边,给我条胳膊抱一下,等我睡着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前世程徽月因被卖掉折磨之后,心理阴影很重,很长一段时间总会陷入梦魇,睡得不安稳。
大概是雏鸟情节,霍砚行救她出来,她就只有在他身边才能有个好觉。
霍砚行看着她那双湿漉漉的水眸,一个不字也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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