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逆TXT > 修真小说 > 程徽月霍砚行 > 第二十一章 他的心:投降

  第二天,程徽月捡了两工分的牛粪,就下工往山上走。
  霍砚行跟她说过,他以前会进山打猎下套赚点外快,他干活快,基本都是十点左右就进山了。
  她卡着时间跟了上去,想着来一场偶遇。
  山里的路不好走,好在最近没下雨,一脚下去踩得也实在。
  弯弯绕绕走了快两个小时,周围的树都开始密起来,她才放缓了脚步。
  这里已经算是深林了,走了这么久,一个人影都没见着,净是些鸟叫声。
  程徽月有些迟疑,她能找着人吗?
  “霍砚行?”她喊了两声。
  林子里没有任何回应。
  她泄气地垮下脸,前世她很少上山,路不是很熟,还是回到上山的路口等他吧。
  可回去的时候不知是不是走错了路,她竟然发现前面多了几棵板栗树,沉甸甸的果实压得枝桠下垂。
  程徽月一喜,从空间取出两个布挎包就开始摘板栗。
  未脱壳的板栗很扎手,她戴上帽子和手套,找了根长木棍敲打树干。
  成熟的板栗纷纷落了下来,她喜滋滋地捡了两大袋,剩余的全部装进空间存着。
  她提溜着满满的两袋板栗刚起身,就听见林子里传来急促沉闷的声响。
  像是有什么动物在急速奔逃,还带着呼哧呼哧的喘息。
  程徽月心头一紧,转头看到一头壮硕的野黑牛从深林中冲出来!
  它双目赤红,像是疯了,径直朝着她狂奔过来!
  程徽月脑子空白了一瞬,都忘记了躲进空间,扔掉两袋栗子拔腿就跑!
  野黑牛狂追不止,看到目标动起来,更加疯狂了,发出愤怒的叫声。
  慌不择路的逃跑时,尖细的枝叶将程徽月的发丝勾得凌乱无比,脸颊都划出细小的伤口,很快汗水就濡湿了里衣,体力快速下降。
  但她此刻丝毫没感觉到疼痛,一边跑一边拆掉今天为了见霍砚行特意绑上的红色发带。
  扔掉之后,身后的野黑牛仍旧紧追不舍,似乎对红色并不感兴趣。
  程徽月这时猛然想起——牛他娘的是色盲!
  追她,只是因为她动的比较快,把它刺激到了!
  她一拍脑门,暗骂了声,果断挑了棵最粗的树,几步攀爬上去,抱着树干彻底不动了。
  野黑牛循着目标,顶着两个黑角撞上树干,蛮力之大,叫两人才能合抱的大树簌簌一颤,树皮都被撅掉一大块,留下两个坑。
  程徽月胆战心惊地瞅了一眼,发现野黑牛的后腿上有很长一条撕裂的伤口,血淋淋的,似乎是被什么猛兽咬了。
  怪不得要发疯呢。
 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,后知后觉地感到背上一片冰凉。
  从空间拿出一条帕子擦了擦...等等!
  程徽月呆住:“...”
  她真傻,真的!
  被追了半天硬是一点没想起还能躲空间里!
  野黑牛锲而不舍,将大树撞的瑟瑟发抖。
  就在程徽月想着要不要进空间躲一会儿的时候,一支木箭噗嗤插进了野黑牛的屁股!
  她抬头望过去,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双锐利中潜藏着恐慌的黑眸。
  他站在一块大石头上,双臂的结实的肌肉划过热汗,刚刚射出的弓箭弦还他手中微微抖动着,昭示着男人那一箭有多用力。
  “霍砚行!”程徽月眸色一亮,欣喜地喊道。
  她轻快的声调让男人微微松了口气,他压下眼底的情绪,点头示意。
  树底,再受重创的野黑牛痛苦嘶叫一声,掉转牛角冲他撞了过去!
  “小心!你快找个粗一点树爬上去!”程徽月提醒着。
  充满担忧的目光让霍砚行心中一动,不过他没有听她的话爬上树,而是引走野黑牛消失在树林里。
  “霍砚行!”程徽月惊慌地大喊一声。
  不是让他上树躲着吗?他要引开野牛去哪?
  那疯牛虽然受了伤,但他就一个人,手里又没有武器,光靠木箭怎么跟野牛斗啊?
  心中升起无尽的悔意。
  她为什么非得上山找他呢,为什么关键时刻想不起来躲空间呢?
  这下霍砚行要独自面对危险了,全都是因为她的猪脑子!
  她担心的不行,手脚并用地下了树,在空间拿了把菜刀就跟着野黑牛留下的痕迹找过去。
  另一边,霍砚行将野黑牛引到山壁里,设计它撞向石缝,死死卡住脑袋之后,就抽出一柄小刀往它脖子上上扎。
  野黑牛撒蹄子挣扎着,四处乱踹!
  霍砚行侧身躲过,腰腹还是被刮到了一点,他闷哼一声,下手越发狠辣,没几下牛就不动了。
  确认野黑牛死透之后,他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,剧烈起伏的胸膛汗涔涔的,前胸的布料都被鲜血染湿,黏糊糊地贴在身上。
  成年的野牛一蹄子是可以把人踢到吐血的,霍砚行挨了一下,脸色有些发白。
  他拧着眉刚想撩起衣角查看,就听身后一声颤抖的呼唤。
  “霍砚行!”
  ...
  原本程徽月看到野牛一动不动地卡在石缝里,悬着的心是落回了肚子里的。
  她背手收了菜刀往霍砚行的方向走过去,却猝然发现他胸前一片刺眼的血红!
  她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,眼眶瞬间蓄满泪珠,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,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悔恨内疚...
  “你受伤了?让我看看!”说着掀起他的衣服,仔细检查起来。
  霍砚行怔怔地望着她通红的眼,一时忘了阻止,冷硬的面容镀上柔和的光。
  她又哭了,因为他。
  被野牛吓到树上、都没有哭的小知青,怎么以为他受伤了就要哭呢?
  霍砚行建立了几天的心理准备到她面前,顷刻间就不战而败了。
  胸膛的心跳完全不听命令,擅自投降...
  ...真丢脸啊,他一个陷进臭泥沼的落水狗怎么敢肖想天上的月亮?
  他滚动了一下喉结,动了动薄唇:“我没...呃嗯...你在干什么?”
  一把抓住在他腹肌上作乱的小手,霍砚行声音嘶哑干涩,有些不稳,深邃的眼眸掠过一丝暗色。
  “...我,我帮你看看伤口...”程徽月伸手抹开他身上的血迹之后,就知道自己是闹了乌龙。
  他身上的血不是他的。
  她庆幸地长舒一口气,眼神不自觉被男人精壮的身躯吸引。
  小麦色肌肤紧致光滑,八块腹肌块块分明地垒在腰间,形成一道优美的风景。
  她刚才摸了好几把,手感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好。
  那滚烫的热度从男人的皮肤上传递到她的掌心,带着熟悉又安稳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一下就安抚了她。
  程徽月微微出神,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前世霍砚行故意露肉勾引她下不来床的片段,脸颊薄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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