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家家风严谨,很注重子女的人品。
关语盈作为唯一的女孩,受到的宠爱多,但规矩也不少。
关父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过一个姑娘,为此拒绝了关老爷子给他相看的未婚妻。
但后来两人惨淡收场,关父被伤的很深,后来就把家族观念和门当户对放在了首位。
跟关母结婚之后,他更加坚定了这一想法。
关母是很典型的书香门第的姑娘,家里的文学素养很高,但也很传统。
两人爱孩子,也统一了观念,婚姻大事要父母做主。
关少阳倒没觉得有什么,他从小听着父母的故事长大,认为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,对未来的妻子也没什么要求,只要两人能正常生活就行。
但关语盈是女孩,她并不喜欢关母在关家所处的位置,她想走出去,拥有自己的事业,而不是一直关在家里处理那些琐事。
这个想法在知道未婚夫是柳家瑞之后,就更加坚定了。
她是个很看直觉行事的人。
第一眼见到柳家瑞的时候,便觉得这个人笑容和礼貌都浮于表面,很不真实。
在知道她反对之后,柳家瑞的态度更是让她觉得不爽。
就好像他本来也只是为了遵循长辈的安排,可你竟然敢拒绝他?不仅打了他的脸也很丢面子。
所以再后来见面,柳家瑞的一举一动总是透着一种强烈的目的性,像是看一个早晚属于他的猎物似的。
那种阴冷黏腻的感觉,让关语盈十分不适。
她并不是某个人的物品,从始至终,她都没有被尊重过。
这才是让她奋起反抗的根本原因。
关少阳接到关语盈之后,没有急着走。
两人商量之后,还是打算再去秦家正式道一声谢。
今天时间太晚,关少阳定了明天一早,去了秦家之后就坐火车回京都。
程修杰出去抓人回来,关少阳兄妹俩还在公安局等他,见人回来,关少阳立马上前道谢。
“程副团长,谢谢你救了我妹妹,还有这两天的照顾,等回了京都,我们再上门好好感谢。”
程修杰抬手忙道:“不用,举手之劳,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问道:“你们准备明天就回去?”
关少阳道:“没错,家里人等得着急,明天去了秦家就回京都了。”
程修杰颔首,“行,那人我就交给你了,我还有任务,先走了。”
关少阳跟他互敬了一个军礼,握手再见。
转身前,程修杰看了关语盈一眼,但什么也没说。
关语盈也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他干脆利落的背影,胸口有点闷闷的。
“什么人啊,连声再见也不说吗?真没礼貌...”
关少阳拧眉拍了拍她的脑袋,“说什么呢!人家救了你,你怎么不先跟人说话呢?还说别人没礼貌,没点自知之明。”
关语盈瘪瘪嘴,垂着眸子没说话。
关少阳反倒意外地看了她一眼。
嗯?竟然没怼回来?
难不成出来一回还懂事儿了?
...
京都,程家。
小两口的婚礼进程很顺利,日子挑好了,邀请的人也准备了请柬。
只剩下一些细节还没有处理。
梅长芸和田美君两人全权操持着,经常互相串门聊天顺便配合准备。
霍砚行为了把国庆的时间空出来,再给自己婚假延长一点,把能提前完成的工作全部接了下来。
忙了快两个月都见不着人影。
到最后程徽月的婚服做好了,他才赶回来。
两家人已经过了明面,霍砚行到程家来也更加理直气壮,跟梅长芸报备之后,程徽月便把人带到房间里,试婚服。
“你穿上试试,要是有哪儿不合身,我再改改。”
房间里,程徽月把两套衣服拿出来,让他换上。
而第一次进她房间的霍砚行没动,黑眸在房里扫了一圈,目光落在她梳妆台上,衣柜上,堆满各种布料的床上。
梅长芸给她布置的时候颜色选的都很淡,有很多都是粉色比较有少女心的。
程徽月住进来之后,没有大动,但添置了自己的物什,显得更符合她的风格一些。
她最近忙着做衣服,屋里的东西没怎么收拾,有一点乱,但还是很干净的。
霍砚行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程徽月在这里生活的痕迹。
这是独属于她的空间。
而现在,自己在这里面。
再过不久,或许他还可以住进来。
“傻笑什么呢?”程徽月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,“听到我说话没?”
“听到了,这就去。”霍砚行抓住她的手,在掌心亲了亲,随后拿起衣服去卫生间换上。
先试穿的是一套婚礼西装。
本来程徽月想用白色来搭她的婚纱,但想来想去,觉得白色不太适合霍砚行,还是用了黑色。
用了比较高品质的进口面料,颜色纯正细腻,摸起来很顺滑,在自然光下还有丝绒的质感。
裁剪上她没有设计太多,只要合身,霍砚行穿上就能很帅了。
只是,等人把衣服穿上出来的时候,程徽月不禁愣了一下。
“你...你怎么不把扣子扣上!”她眼神在某人袒露的胸肌上一扫而过,脸色瞬间变得绯红。
要了命了。
这男人穿白衬衫本来就很显身材,还少扣了几粒扣子,直接把饱满的肌肉半露出来,若隐若现的,像是在诱惑她深入研究似的。
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...西装暴徒?
不得不说这个形容很符合现在的霍砚行。
一米八几的大个子,肩宽腰窄大长腿,长了一副锐气俊美的面容,纯黑色的西裤将他的臀部包裹起来,劲瘦的腰间贴着白色衬衣,半卷起袖子的胳膊上搭着西装外套,一走出来屋里就多了种冷沉的气场。
程徽月仿佛有一瞬间看到了那个在商海沉浮多年后的霍砚行。
那个时候他也是经常穿西装,衣服基本上都是她做的。
这男人只要穿着她做的衣服,就绝对不会胡乱拉扯,每次就算再着急,也要忍着,慢条斯理地解领带,一颗一颗地解扣子。
她每次看着他隐忍难耐的表情,都会心跳加速,忍不住上去帮他...咳咳咳!
停停停停!不能再想了!
...她绝对要忍住,今天只是为了试衣服而已!
程徽月猛地摇了摇头,试图把里面的东西甩出去。
可是眼睛却不听使唤瞄了一眼...又瞄了一眼...
霍砚行把她的神情变幻都看在眼里,勾起唇,似笑非笑地走过来,“想看就看吧,马上就合法了。再说,你不是故意这么设计的吗?”
程徽月回神,一脸莫名其妙,“什么故意设计,明明是你自己...不好好穿衣服!”
“别冤枉我。”霍砚行将衬衣扯了扯,两边根本合不上,“有点小,我怕把衣服崩坏了,才没全部扣上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?!”
程徽月一看,顿时也顾不上什么害羞了,直接上手给他扣,结果发现真的扣不上!
“我都是按你的尺寸做的,应该没记错啊!”
霍砚行沉思了一秒,解释道:“回京都之后做了系统训练,可能,胸围涨了。”
程徽月:“...”
“西服也紧吗?”
霍砚行点头,“比衬衣好一点。”
程徽月叹气:“好吧,看来还得大改,早知道我就先重量一遍了。”
霍砚行挑眉,“现在量也不迟。”
他说着,就张开双手,一副坦然接受的模样。
“...”程徽月定了定神,拿了皮尺给他重新量胸围。
双手环过他让皮尺在身后绕了一圈,轻轻拉紧之后,程徽月记下一个数,“106,真的涨了!”
她不由得啧了一声,这数值,难怪衬衣扣不上呢。
霍砚行低笑了声,“要不再把其余的也量一遍?”
“没有不合适的话其实...”程徽月话说到一半,目光在眼前的胸口上一停,“其实再也量一遍也好,以防万一!”
霍砚行笑:“嗯,来吧。”
他低沉的嗓音仿佛让她的耳朵也有了共振,痒痒的。
程徽月摸了摸滚烫的耳朵,故作镇定地拿起皮尺继续给他量尺寸。
这次量尺寸她就不是那么单纯了,上手的时候滑手滑脚的,这摸摸,那摸摸,四处揩油。
十分理所当然。
反正都是他自己同意的,不摸白不摸!
程徽月美滋滋地给他重新量了一遍,除了胸围,其余的数值基本上没变,影响不大。
“好了。”
她正要放下皮尺,霍砚行蓦地拉住了她,把她按在了怀里,炙热的吐息在耳边道:“这就好了?”
程徽月身子一麻,声音都软了,“好,好了啊。”
霍砚行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,“不对,再量一遍。”
“这里要量,这里也要量...”
程徽月红着脸,被他拉着放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。
“这里不用...”
霍砚行眼眸幽深,一口含住她的耳垂,“这里用。”
程徽月经不起他撩拨,很快就投降了。
“去里面...”她看向卫生间。
两人在上岭村没少这样擦枪走火,偶尔也会忍不住用别的方法缓解。
除了最后一步,不该做的都做了。
所以霍砚行也没有停下,滚动了下喉结,哑声道:“好。”
随即抱起人大步走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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