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依依看见她的动作,眉心一跳,连忙按住她的手。
“程知青,还在外面呢!”
她一边说,还一边回头看有没有人看见。
虽说主意是她想的,她的目的也是为了让程徽月身败名裂被霍砚行抛弃。
但是现在人还在她手上,要是半路出了什么问题,她不就被拖下水了吗?
“程知青,你别急,咱们马上就要回去了!”周依依死死攥着程徽月的衣领不让她动。
被阻止了动作的程徽月似乎十分不满,满面红霞地嘟囔了一声,“我热啊,什么时候才回去?”
周依依瞥了眼她的样子,内心暗喜,面上也不自觉露出笑容:“马上,马上就到...”
她眼中泄出一丝轻讽,心道:真是便宜了陈俊元那家伙,能睡到程徽月,以后他怕是尾巴要翘到天上去!
想到这,她不禁有了几分后悔。
早知道那天跟他计划的时候就该事先提前商量好报酬,陈俊元有了程家女婿的身份,随便给点好处也能让她在村里过得好点啊。
离霍砚行离开上岭村还有两年,等他成为海城首富更是不知还要过几年。
这中间的日子她不可能一直就这么用家里带出来的钱吧?那也不够啊...
只是事到如今,说什么都晚了。
周依依劝导自己不去想这些,拉回心神将程徽月领着往一处偏僻的茅屋走去。
“哎呀...程知青,不好意思,我好像有点累了,咱们在这儿坐着歇会儿吧?”
“都怪我身体不好,不能直接把你送回去了...”周依依仗着程徽月脑子不清醒,嘴上说着敷衍的话,把人牵到了茅屋里。
“我不去,里面太黑了!”程徽月进了茅屋,突然大叫起来。
挣开周依依的手,想往外走。
她力气大得很,差点把周依依甩到地上。
“不能走!”周依依晃了两步,直想骂娘,咬着牙上前又把人拽住。
好声好气地哄着:“程知青,外面太危险了,你就先在这儿歇着,待会儿再回去。”
程徽月不乐意,“可是我好热,我想回去洗澡啊...”
周依依道:“没关系,热的话就把衣服脱了吧,脱了就不热了。”
程徽月一听,当真就把外衣解开了。
周依依眼眸一闪,笑着把人拉到床上躺下。
这废弃的茅屋平时没人住,但炕上铺着新鲜的稻草,还算干净。
“程知青,我看你脸烫得很,你先在这躺着休息一下,我去弄点冷水给你降温。”
“...好,那你快点。”程徽月咬着唇,迷迷糊糊地睡在了稻草杆子上,半敞着的衣领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颈。
周依依扫了一眼,心底嫉妒,但想到她马上就要被捉奸在床,就痛快了几分。
“程知青,我马上就回来,你可千万不要乱跑,知道吗?”
程徽月闭着眼,肤色滚烫,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。
周依依勾了勾唇,转身离开。
走之前不太放心,还把门给锁上了。
咔塔一声,脚步飞快走远,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程徽月唰的一下睁开眼,坐了起来,哪还有半点中药的模样。
刚才的表现一部分是她装的,一部分是她喝了酒真正的反应。
她的体质对酒很敏感,虽不会一杯就倒,但喝一点就会浑身发烫,脸色绯红。
上辈子被霍砚行看见之后吓得他抱起她就往医院跑,还以为她是酒精中毒了。
其实她没什么大事,只是看着吓人。
程徽月从空间端出一碗稀释后的灵泉水喝下,感觉脸上的热度慢慢降了下来。
随后走到门边推了推,看果真不能出去后,便转身把唯一的窗户给打开了。
不一会儿,霍砚行摸黑过来了,手里还提溜着一个人。
“从这里进来吧!”程徽月小声说着,在窗边招手。
霍砚行把昏迷的梁菲往里一带,扔到了床上。
厚厚的稻草杆子瞬间响起噼啪折断的声音,但人在炕上一滚,完全没醒。
瞧见这屋里的景象,还有经过门前时那落上的新锁,霍砚行神色冷厉,黑眸明显有怒意。
那两个人还真是打的这个算盘!
他紧紧拧着眉,一想到小知青被他们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计,胸口就有一股无名之火要喷涌而出!
程徽月给梁菲解了绑,把她翻了身背对着门口,抬眼就见霍砚行抿着唇,脸色难看地站在窗边。
“别傻愣着了,快抱我出去!”她穿上外衣,踩着瘸腿的凳子就翻过窗台。
霍砚行回神,连忙伸出双臂把人揽到怀里。
“没事吧?”他上下打量着程徽月,其实心里更多是怕在他不在的时候,那个周依依会对她下阴招。
还有那碗加了料的解酒汤,他是看着程徽月喝掉的。
只是先前就和她商议过,他相信她不会这么冲动。
程徽月摇摇头,“我没事,我大哥那边怎么样?”
霍砚行见她面色恢复了正常的红润,并无不妥,才道:“大哥他已经睡了,我把门从里面栓上了,不会有问题。”
程徽月瞥了他一眼,似笑非笑,“你叫他什么?”
霍砚行一顿,俊美的面容闪过一丝不自然,但在黑黢黢的夜里看得不很分明。
“...你要是觉得不好,那我就不叫了。”
反正他也只是当着小知青的面喊一喊,还没有胆大到直接当着程家人的面叫。
“这么听话,我不让你叫你就不叫?”程徽月挑了挑眉,却是有些不满他的被动。
“那我要是现在说咱俩分手,你是不是也听话地答应下来?”
霍砚行垂眸一看,从她盈盈水眸中读出了一抹生气的意味。
他眸色暗了下来,忽而按着她的后脖颈亲了下去。
幽幽月光下,两人的五官都有些模糊,只有交织的呼吸和唇瓣的温度如此真实。
霍砚行用力地亲吻着,齿尖细细研磨口中的软嫩,那架势,仿佛要人生吞活剥了!
“唔...!霍砚行!”程徽月有些春不过来气儿了,一拳捶在他肩膀上。
霍砚行立马松了口,额头却仍旧抵在她的额头上,双手箍着怀里的人,没有半点退开的意思。
“不可能。”他低声说道,嗓音有些哑。
是回答刚才她的问题。
霍砚行幽深的眸子紧紧注视着眼前人,目光如狼。
他愿意听她的话,因为她是他对象,更是他喜欢的人。
在婚前,他会守好自己的分寸,不去逾矩。
该是他的,早晚他会圈到自己的地盘,所以他不着急争什么称呼。
但招惹了他,害他一颗心都挂在她身上了还想跑,那没门!
程徽月捂着自己发麻的嘴唇,有点担心以后她会不会真的被这男人一嘴给吃了。
不过在听到他的话之后,她笑了笑,欣慰他总算有了点长进。
“嗯嗯,不可能。”这才对嘛。
她的反应让霍砚行眸光一闪,不知想到了什么,倏而翘了翘唇,问道:“你是在催我快点跟你家里人提亲?”
不然她为什么生气自己不叫程修明大哥?
“别急,我现在的身份不太合适,等过段时间...”他安慰道:“你知道的,我只想娶你一个,要是新娘不是你,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。”
程徽月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转的,又羞又气地推开他:“谁急了!我才没有催你!”
她承认,刚开始下乡的时候,她确实因为和他再次重逢,显得急色了点。
但现在,人都到手了,她还催什么?
被推开的霍砚行懵了一下,俊脸上一片疑惑,却还是下意识拉住她的手道:“好,我说错了,是我急。”
“...”程徽月见他这副毫无半点反驳意志的样子,心底那点羞怒怎么都发不出来了。
“行了,快走吧,一会儿他们该回来了。”
她关上窗户,扭头往家里走。
霍砚行盯着她气鼓鼓的两颊,含笑跟上。
两人刚走不久,离开的周依依便带着陈俊元过来了。
检查了一下门锁,发现没有被人动过,她松了口气,打开取下来收到自己口袋里。
“人就在里面,你赶紧进去吧。”
陈俊元穿着粗气,脖子和脸一片通红。
为了让自己降低嫌疑,他留了一点药自己喝了。
想着就算到时候被程徽月告到公安局,他也可以有理反驳,自己也是受害者。
推开门后,他看到床上的人影,下腹的火气更加灼人,恨不得立马就上去把人办了!
周依依鄙夷地撇下嘴角,甩下一句“我半个小时后来。”就关门走了。
她一走,屋里就剩下陈俊元和梁菲两个人。
里面的光线不好,梁菲又是背对着门,陈俊元其实看不太清她的模样。
但是那凹凸有致的轮廓叫他兴奋得已经无法思考。
每向炕上靠近一步,他仿佛都觉得自己离京都那个繁华地又近了一大截!
药性在身体里疯狂地作祟,陈俊元早已忍耐不住,上前扑到了她身上。
“好宝贝儿,你跟了我,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~”
说完,嘴唇便堵了上去。
撕拉——衣服也被他急吼吼地扯开。
...
恍惚间,梁菲被奇怪的感觉弄醒,一睁眼就瞧见一个男人的黑影在她身上驰骋。
她吓了一跳,忍不住尖叫,声音从她嘴里出来却化作娇柔的呻-吟...
男人听了之后,动作更加疯狂。
梁菲痛呼一声,回忆起昏迷前的景象。
她记得,自己是跑到了程修明的房间,但不知为什么就失去了意识。
感受着男人身上滚烫的温度,梁菲心中恍然。
一定是程修明药效发作了!
黑暗中,她得偿所愿地扬起唇角,随即不再惊慌,反而伸出双手主动配合。
快了快了,她马上就能嫁进程家,摆脱这个破村子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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