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的嫌弃太过明显,让陈俊元脸都扭曲了一下。
这死女人,什么意思?
一个没脑子的蠢货,还敢看不起他?
“不想报公安也不想跟他结婚,那你是...想要赔偿吗?”谭国栋问。
梁菲道:“没错,陈知青虽然对我做了不好的事,但是你们来得及时,他还没有...如果我就这样报了公安,这对咱们上岭村来说也不是啥好事儿,最近发生的已经够多了,再出一个流氓,我怕别人都会以为咱们这风水不好...”
陈俊元听着她的话止不住地冷笑。
竟是没料到这蠢货如今也会说面子话了,学的可真快!
周围的村民倒是听得直点头。
确实,他们上岭村因为王赖子、张寡妇还有李村长的事儿,被其他村子议论了好一阵,再出一颗老鼠屎的话,别人怕是都要多想了。
谭国栋紧锁眉头,“那你想咋办?”
梁菲抬起头:“不用送公安局,只要他以后把挣得的工分赔偿给我一些就行。”
“什么?”陈俊元不敢置信,“我的工分分给你?”
他自己挣得工分才勉强喂饱自己呢,再分给她一些,是想让他饿死吗?
谭国栋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。
之前考虑回城名额的时候他对所有知青都做过审核,陈俊元是男知青里挣的工分最少的,也不知道整天在地里干啥...
“这个不太行,陈知青挣得工分很少,分给你了,他自己的生活也有问题。”
谭国栋说的很直白,人群中立刻响起几声毫不掩饰的嘲笑。
“小白脸就是小白脸,连工分都挣不了几个,真没用!”
陈俊元脸瞬间涨红起来,埋下了脑袋。
谭国栋沉吟了一下,道:“不如这样,以后梁知青分配的生产地就由陈知青和梁知青一起完成,不分他的工分,陈知青自己的地能做多少做多少,还是都是他自己的。”
因为一个人的满工分就只有十分,陈俊元干得再多,分了之后粮食也剩不了多少。
但是他帮梁菲干的话,不仅能赔偿她,自己的工分也没有损失。
至于能拿多少,全看他自己。
还能调动一下他的积极性。
他就不信了,一个大男人,那点工分都挣不了...
梁菲答应了下来,红着眼跟谭国栋道谢。
他摆摆手,“我是大队长,这都是我的职责。”
说完,他转头看向陈俊元,声音冷了下来:“陈知青,虽然梁知青不告你,但二大队却必须对你有所惩罚,你就先去打扫一个月的牛棚吧!”
“如果你以后再敢做出什么畜生不如的事,只要村里有人看见了,我就立马把你送到公安局,谁来说都不顶用!”
又要打扫牛棚?!
陈俊元如遭雷击,顿时想起了一些不美妙的回忆。
他死死握着拳,阴冷的目光落在梁菲身上。
该死的女人,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!
梁菲察觉他的视线,看了一眼迅速收回,连忙整理好衣服跟上了谭国栋的步伐,像是生怕他追上去咬她一口似的。
陈俊元:“...”
周围的村民没了热闹可看,也相伴回家,路过陈俊元的时候,都要挑剔地打量他一眼,回之以轻蔑,把陈俊元气得够呛。
而知青院的人则是目不斜视,直接无视了他。
陈俊元不甘心地拉住黄骏,“黄知青,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,你不会也相信我会耍流氓吧?”
黄骏一脸为难,抽出了手臂,“这个...陈知青,知人知面不知心,我咋知道你背地里是啥样啊?不过既然梁知青都好心放过你了,你以后还是老实多干点活儿吧!”
他是神经大条了点,可不是傻。
之前被陈俊元当枪使,害得自己被罚去牛棚,他就彻底改了大嘴巴这个坏习惯。
至于陈俊元说的不会耍流氓嘛...有待商榷。
他跟陈俊元走得近的时候,也是经常看到他跟村上的姑娘说说笑笑,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?
“...你!”陈俊元气急,这个蠢货,该机灵的时候不机灵,现在倒是嘴巴会说的很!
黄骏没等他继续,赶紧跟上了其他人,留下陈俊元在原地无能狂怒。
...
“陈俊元真的耍流氓了?”
回去的路上,沈亚兰一脸狐疑。
明明在知青点时,陈俊元对梁菲还是一副不主动不拒绝,明显是吊着她想贪便宜的态度,现在梁菲身上无利可图,他又怎么会冒着风险去...
程徽月耸耸肩:“谁知道呢?”
虽然没有证据,但是梁菲的表现也让她十分怀疑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。
不过这俩人的仇怨不关她的事,她也没心情去管。
只是觉得梁菲这段时间确实学聪明了一点,还知道设陷阱了。
可是这一波设计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很不划算的计划。
沈亚兰瘪瘪嘴,“也是,反正是他们狗咬狗,别找我们麻烦就行!”
三家人转头聊起别的事情,一路闲适地回到了家里。
...
陈俊元被‘发配’到牛棚熏了一个月之后,出来像是认识到了错误一般,踏实多了。
而且因为要帮梁菲干活,他都没时间捣鼓自己的形象,也没空去跟其他姑娘谈笑风生,天天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去干活。
不努力不行啊,他现在的任务很重,要是完不成,就只能饿着肚子...
从梁菲那骗来的钱倒是还剩一些,但是那都要留着关键的时候用,花在吃食上是最亏的。
于是,陈俊元每天早出晚归,比以前勤劳多了。
谭国栋知道后就在背后翻白眼。
看吧,力气还是有的,就是以前心思没用在上面!
这些事儿程徽月听过一耳便忘了,认真干着自己的事。
出工,画设计稿,做衣服,复习高中课本,时间很是充实。
但没过多久,赵艳红间隔小半年之后又给她重新寄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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