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深回头望了一眼时倾。
他眼里的意思是,如果她摇头的话,他会立马拒绝和林晚晴的谈话。
可时倾一点都看不出他的心思,大方的摆了摆手,和霍景深说道,“那你去嘛,我再看会电视,等下你好了打电话给我就行。”
她的话,林晚晴听着,实在是恶心不已。
什么时候她和霍景深见个面,都要经过她的同意了?小三上位的一个贱女人儿而已,在她面前摆什么谱?她迟早要她好看。
林晚晴尽管心里想得如此恶毒,可苍白憔悴的脸上却扬起了一抹柔弱的笑,“谢谢你,时小姐。”
霍景深伸手揉了揉时倾的发,“你在家里等我一下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时倾嗯了一声,“没事的,慢慢聊。”
说完,她就径直转身走到玄关处,换上了家居鞋,走向大厅。
霍景深站在原地看了她坐下,才收回视线,望向林晚晴,眉头不自觉就皱了起来,“走吧。”
林晚晴紧紧的揣着自己的手,点了点头。
浅水湾小区里就有高级商场,三楼有个咖啡厅,两人一路无言走过去,面对面坐下。
刚坐下,林晚晴拿着丝巾捂着唇,咳了几声,一心显露出自己的脆弱和心伤。
霍景深面上冷漠,无视她那祈求他慰问的眼神,问道,“有什么事,说吧。”
林晚晴愣了愣,无法相信深爱她五年的男人,对她的语气会这么冷漠。
可不管她脸上的表情再受伤,再不可置信,霍景深都没有安慰一句,全程只是一身漠然。
林晚晴咬了咬唇,终是开口,“景深,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你知道我被绑架了吗?我恐慌不安,打个电话给你,你却说要和我分手,转头和时倾在一起,我想,不管怎么样,你也应该给我个解释吧。”
霍景深眯着狭长的眸盯着她,脑海里翻过那一页一页关于她的资料。
他实在叹服她的技巧,他自认为对她最了解,却被她玩弄于手掌之中。
林晚晴对上他幽深的眼神,原来想说的话顿时间不敢言语,微微张着唇,放在桌下的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腿,眼泪立马就滴落了下来。
“景深,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,你要这样对我?为什么分得这么突然?那个晚上,我们,我们已经……你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霍景深眼里顿时染上了戾气。
他是有洁癖,有处钕情结,可对方是她,他或许不会介意。
但千不该万不该,她不该欺骗他,和她恋爱整整五年的时间,他为了能和她在一起,气得她父母住了几次院。
可她是怎么对他的,和他在一起五年,就有三年是背叛他的!
霍景深放在桌面上的手,紧紧的握成了拳。
林晚晴算是了解他的,看到他这样的动作,也实在是吓了一跳。
他到底怎么了?为什么会这样?
她被绑架的期间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
林晚晴想着想着,突然想起,之前时倾有个记者朋友,在暗中调查她的黑料。
不会是她查到什么了吗?
可不可能,她做过的事,所有资料都被销毁了,除了她,没有别人知道。
林晚晴简直想立马杀了时倾。
都是因为这个女人,他才会对她这么冷漠。
霍景深敛了敛眼神,说道,“我想我们不合适,以后没什么事,不要再联系了。”
他不想说破那些事,让彼此那么难堪。
说完,即起身准备离开。
林晚晴哪肯放过他,立马走过去紧紧的抱住他,眼泪说来就来,抽泣道,“景深,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。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是时倾和你说了什么吗?你和我说,我和你解释。”
她感觉霍景深的身体僵了下。
所以她猜对了?她被绑架的期间,时倾和他说了她的一些事?
可时倾说归说,死无对证,她只要上演一场苦情戏解释,霍景深应该还是会相信她的吧?
林晚晴立即从包里拿出手机,说道,“容簌的事你一直耿耿于怀对吗?我以为那天晚上我们发生了关系,你就相信我了,既然你不相信的话,好,我打电话给他,我让他给你好好解释。”
说着,她就拨通了容簌的电话。
霍景深全身冷漠,低低出声,“够了。”
她却依旧不依不饶,“不行,如果不和你解释清楚,你就会一直介意,这样下去,我们的感情一定会破裂的。”
我们的感情,早就破裂了!
但他始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,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,伸手替她挂掉了电话,“我已经说了两遍,不想再说第三次,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他的语气极其认真。
林晚晴怔怔的看着他,脸上已经哭得梨花带雨,好几秒,才控制了自己的情绪,问道,“到底是为什么?因为时倾?你爱上她了?”
霍景深此刻想说,因为什么你心里有数!
可他又不想让她那么难堪,更不想让自己那么难堪。
索性,就顺着她的话说下去,“对,我爱上她了,所以,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,分手了,就不要再联系。”
说完,他扯开她拉着他的手,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林晚晴站在原地,泪眼模糊的看着他的背影。
直到他消失不见了,而她也感觉,心里好像少了点什么,空落落的,永远都找不回来了。
这次,是他亲口和她说,他爱上了别人。
五年的感情,比不上那个女人出现不到五个月的时间。
凭什么?那个贱女人凭什么?她哪点配得上霍景深?
她不甘心!
林晚晴紧紧的握着拳,抹干净眼泪,那一双高冷的眼,染上了阴狠。
………
时倾窝在沙发上和妍子妮聊起霍景深被林晚晴约出去谈话的事,被她臭骂了一顿。
骂她蠢,明知道那个女人多会装,还让霍景深和她单独出去。
时倾其实也很委屈,人家都找上门来了,难道她抱着他的脚不让他走啊,那不是她的性格。
她始终相信,能抢走的爱人,便不是爱人,更加相信,是自己的终归是自己的,不是自己的,怎么强求也没用。
经过上次那件事之后,她已经想开很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