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艾大姐把她们几个拉开,才发现苏樱还死死的揪着葛素兰的头发不撒手。
艾大姐往苏樱的脸上看,吓了跳。
苏樱的脸明显被打肿了,嘴角还破了皮,流血了。
“你们这是干嘛呢,这么多人欺负个,传出去脸上有光是不是?!”艾大姐难得的黑了脸
,“小王,你去把童大姐喊来。”
然后又看着苏樱,“小苏,先把手撒开。”
苏樱眼睛红红的,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她们,被苏樱的目光看着,她们下意识的心里发毛。
这眼神也太狠了,就、就好像狼样。
艾大姐见状抱住她,“小苏,你听大姐的话,先松手啊。”
“你快给我松开!”
葛素兰直低着头喊道。
段平惠捂着肚子道:“艾大姐,刚才是她先动的手!”
“就是啊
艾大姐,你别看我们人多,但是我们也没占便宜啊。”詹艳红捂着脸说道。
苏樱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,只知道她们要欺负在自已,自已绝对不能饶了她们。
想到这里,苏樱的手又用了力气。
“哎呦,哎呦!”葛素兰痛呼出声,“我的头皮都快要被薅下来了!”
“小苏,你连大姐的话都不听了吗?”艾大姐抓着她的手,“听大姐啊,组织上不会白白让你受欺负的。”
“想想谢旌!”艾大姐大声道。
听到谢旌的名字,苏樱的神志逐渐的回笼,看了看周围的情况。
缓了会儿,猛地撒开手又往前推了把,葛素兰下子往后倒在地上。
随着苏樱松手,缕带着头皮的头发也随之掉落下来。
看到葛素兰头上开始渗血,在场的人都不由得胆寒。
再看苏樱,脸上受了伤,脸上的血不但没有让她变得狼狈起来,反而看起来更妖冶了。
她们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。
艾大姐见到这幕也深吸口气,然后扶着苏樱,道:“都给我到办公室来。”
军区为了支持军嫂小组的工作,还专门给她们拨了个办公室,用以办公和处理日常的事务。
苏樱现在靠在艾大姐的身上,突然有种虚脱的感觉。
但是却还是站直了身体,看着她们,“不要命的,再来啊!”
大家不过是仗着人多,嘲讽排挤苏樱。
只不过是仗着人多,又仗着所谓的“正义”,想要名正言顺的对苏樱完成场法不责众的霸凌罢了。
但是没想到苏樱这么不好惹。
不对,是没有想到苏樱竟然这么狠,这么疯,这么不要命。
艾大姐看到这幕,不由得抱怨,小苏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,平时多爱笑的人啊,今天也被逼成这样了。
童玲慧听到发生的事情,立刻就黑了脸。
“走,去看看。”
这会儿刚好赶上下班,她出门,正好遇到霍旅长下班回家,看到自已老婆黑着脸气呼呼的样子不由得好奇问道:“这是出什么事情了?”
童玲慧看了他眼,没好气的说道:“还不是拜你们领导所赐,苏樱跟军嫂们打起来了。”
“啊?!”霍旅长张大了嘴,然后道:“走走走,我跟你起去看看。”
等他们来到办公室的时候,看到苏樱的样子都倒吸口凉气。
头发乱糟糟的,脸上红彤彤的片,嘴角还流着血,身上留着几个大脚印子。
而葛素兰她们几个看到霍旅长来,就忍不住哭喊道:“首长,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。”
“是啊是啊,我们不过是随口说两句,苏樱她就上来打我们了。”
“你看看给我这头发薅得,头皮都给我薅下来了大块。”
霍旅长看了眼葛素兰的头顶,不由得心惊,小苏平时看着软软糯糯的,竟然这么狠?!
不过这群人也好意思?
这么多人打个都打不过,还好意思告状!
霍旅长在心里想着,得亏了这不是他手底下的兵,不然非得让他们再去跑上十公里,没出息的东西!
童玲慧见状黑着脸道:“个个的不知道进步,还整天混在起扯老婆舌,在背后说人家,这样对吗?”
然后又对苏樱说道:“小苏你也真是的,大家都是家人,再怎样也不能动手啊
?”
苏樱这时候突然站起来,走到霍旅长面前,“首长,我就问句,组织上调查好了吗?对我、对谢旌、对我们苏家定性了吗?”
霍旅长忙道:“小苏你先别着急,组织上还在调查中。”
“还用调查啥呀。”詹艳红捂着肿了半的脸,说道,“看她那样子,就不像是劳苦大众,不光是资本家,还是敌特!”
“就是就是,首长我建议啊,直接拉去劳改。”
“什么劳改,直接枪毙!”
“你这老娘们给我胡咧咧啥呢,老子回家抽你你信不信?!”
这时候些军嫂的丈夫也来了,进来就听到自已老婆在这里胡说道。
苏樱却不为所动,就看着霍旅长。
霍旅长知道苏樱的意思,就是让自已听听。
你看,她们就是这样说我的。
“既然还在调查中,那我和谢旌现在就还是清白的,想要给我定罪,等到组织上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再说!”苏樱看着他们,“结果天没出来,谢旌就还是军人,就还是你们的战友,你们的兄弟,他负过伤,他立过功,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他,对待他的妻子?”
苏樱的质问让在场的军人们都羞愧的低下了头。
这些天谢旌的事情搞得沸沸扬扬的,他们也免不了议论。
平时回到家里,听到老婆幸灾乐祸,他们也没有制止,就觉得说两句怎么样了。
清者自清嘛,要是谢旌真的没事,过两天就回来了,现在说两句也没啥。
但是现在苏樱的话却让他们不敢跟她对视。
是啊,谢旌还是军人,是跟他们生死与共的兄弟,是负过伤的英雄。
他们怎么能这样做?
霍旅长看着手下的人,心里也有些失望。
都是战友,这点信任都没有?
不说帮忙照应着点战友的家人,不欺负就算好的了?
霍旅长黑着脸:“个个的,都好意思!”
这句话更是让大家低下了头。
小声的跟自已老婆说着:“净知道给我惹祸,回家给我等着!”